马世龙站在一旁,对王国樑的选择感到失望。
不进入镇国府,他要洗刷清白,可不容易。
不过
既然其心虚了。
说不定真有谋反的意思,若真是如此,张鹤鸣的安全问题,就尤为重要了。
“王国樑既不敢进来,想必是心虚。
您是钦差,不能冒险出去。
末將带几个亲兵出去,问清他的来意便是。”
“不可。”
张鹤鸣抬手打断他。
“我身为抚边钦差,若连面对边將的勇气都没有,传出去岂不让九边將领笑话?
再者,今日若不把话说透,这宣府的乱局只会愈演愈烈。
本钦差倒要看看,他王国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说罢,他示意锦衣卫百户带著十余名精锐隨行,走出正堂。
此刻。
京营兵已在府外布好了阵势:
火銃手列成三排,枪口对准府门之外。
长刀手护在两侧。
连墙头都站满了弓箭手,箭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
不多时。
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张鹤鸣眯眼望去,只见王国樑身著总兵官袍,身后跟著上千名家丁。
“站住!”
京营兵统领大喝一声,火銃手齐齐向前半步,枪口直指来人。
王国樑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家丁们退后,自己却往前迈了两步。
而藏在家丁队伍后的黑云龙,此刻正悄悄摸向腰间的弓弩,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王国樑,你带著家丁围堵镇国府,是想谋反不成?”
“末將焉敢谋反!”
王国樑急得直跺脚,往前又走了两步。
“部堂明察!
末將今日来,是想向您呈明罪状,戴罪立功的!
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传出末將谋反的流言,末將怕入府后遭人构陷,才敢在府外等候。
敢问部堂,可是陛下下旨,要拿办末將?”
此话一出,张鹤鸣愣住了。
若王国樑真要谋反,怎会主动提及“呈明罪状”?
难道
此事真的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