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朱由校知道,这清冷只是她的表象。
每当他去永宁宫,褪去她一身宫装,这位“冷美人”在床榻之上,却会卸下所有防备,与白日里的疏离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像一杯醇酒,初尝时清冽,细品时却带着绵长的暖意,让朱由校格外偏爱。
想到此处,朱由校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连日来的政务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冲淡了许多。
有这样一位能在清冷与柔媚间自如切换的女子相伴,倒也能解去不少烦忧。
“让尚膳监备些温热的莲子羹,待会儿带去永宁宫。”
朱由校吩咐道,语气里多了几分放松。
“良妃近来总说夜里睡不安稳,莲子羹能安神。”
“奴婢遵旨。”
魏朝躬身应下,心中暗自记下。
陛下对良妃娘娘,果然是不同的。
既然已经翻牌子了。
魏朝当即让小太监扬声传旨:“摆驾永宁宫!”
这太监声音清亮,穿透了乾清宫的夜静,殿外候着的侍卫、太监即刻行动。
朱由校登上帝辇,朝着永宁宫的方向而去。
永宁宫原是先帝贵妃的居所,规制本就高,王宛白入选后晋封良妃,便被安置在此。
朱红宫墙映着宫灯暖光,檐角的走兽在夜色中泛着暗金光泽,殿内隐约传来檀香,衬得愈发清幽雅致。
与良妃清冷的气质,倒有几分相配。
帝辇刚停在宫门前,便见良妃王宛白已率着宫女们跪在阶下。
她身着月白绣玉兰宫装,裙摆拖在青石板上,鬓边只簪了一支羊脂玉簪,素净中透着贵气,连跪迎的姿态都格外端正。
朱由校掀开车帘下辇,快步上前,伸手扶起她,笑着温声道:
“都起来罢,夜里天寒,别冻着了。”
朱由校手掌触到她微凉的手背,便顺势握住,牵着她往寝殿走。
王宛白被他握着,脚步微微一顿,脸颊泛起浅粉,却也顺从地跟着。
寝殿内暖意融融。
良妃王宛白刚想开口说话,便见皇帝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灼热。
王宛白本就身形高挑,比寻常女子高出小半头,哪怕穿着宫装,也难掩舒展的骨架,与宫中多数娇小的女子不同,倒多了几分英气。
此刻灯下看她,眉梢眼角带着清冷,却因方才跪迎的缘故,唇瓣透着水润的红,反差间更显动人。
朱由校连日政务的疲惫在此刻消散,只余下几分燥热,心中那点“开大车”的念头,愈发清晰。
“陛下,臣妾倒些茶水给陛下暖暖身子?”
王宛白抽回手,想去端桌案上的茶盏,声音清浅,带着几分柔意。
“尚膳监还备了大兴的枣泥糕,是臣妾让他们按家中方子做的,陛下要不要尝尝?”
她话音刚落,朱由校却上前一步,拦腰将她抱起。
王宛白惊呼一声,纤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连耳尖都透着粉,清冷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小女儿家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