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如月回神时,自己正倚靠在天元仙府一处客房的榻上。
旁边站著吕泽玉瑾以及司空石一把抱住她。
“如月!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嗯,我————我没事。”
噁心、愤怒————
那人浇淋在自己身上的腥臭液体,还有他的狰狞狂笑,哪怕只是想起都让自己作呕。
看著东方如月苍白的脸颊,吕泽和玉瑾知趣离开,让他们夫妻独自相处。
“是东方自己的记忆吧?”
“嗯。”
“我所得到的,也是我曾经的一段快乐记忆。换言之,你的捕捞仙术如果不出意外,是以我们为媒介,寻找和我们相关的记忆时光。”
“嗯。”
吕泽脸色阴沉。
这就引发出一个问题。
如果捕捞的记忆,必然和捞取人有关。那么————自己曾经捕捞的那个碎
片————为什么,自己能捕捞到那个碎片呢?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那个人不在这里。”
抱著妻子,司空石低声安抚。
轻轻抚摸夫君的脸颊,东方如月露出一个悽惨的笑,想要安慰他。
虽然,这是自己的心魔。但她也未曾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能捕捞到这段,自己根本不想回忆的经歷。
被公公强暴,还是在自己夫君凯旋的宴会之后。
自己的尊严,自己丈夫的尊严,被那个噁心的强姦犯彻底践踏。
实力,意味著强权,意味著一切。
这是那位仙王掛在嘴边的话。
比起慈悲、悯生,他对生君之道的认知,恐怕只有身下那二两肉,只有繁衍一道了。
而这件事,也是他们叛逃玄化洞天的起因。
在无数岁月的顛沛流离,仙王心腹的追杀下————直到走到黄天教的领土,他们才算有了一方棲身之地。
“一切都过去了一那个人,还有他同时代的仙王,並不存在於这方世界。”
“嗯,我明白。”
东方如月反过来抱紧丈夫。
感受火热的胸膛,激烈的心跳,她的心情更加悲凉。
比起自己,作为那个人的儿子。得知自己尊敬的父亲强暴自己深爱的妻子,那又是何等糟心的感受呢?
她可怜自己,但是更同情,更关心自己的丈夫。
坦白说,他们二人最初加入黄天教,並没有什么对天下大同,仙界太平的渴望。
他们所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