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
完顏烈猛地站起,狼首挣狞。
远超玄丹境初期的威压,瞬间充斥整个大殿,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
“本王这就亲自南下,撕碎那两个狂妄的小儿,用他们的头颅,祭奠我大金!”
他周身涌动著暴戾的凶煞之气,狼化的特徵更加明显,肌肉賁张,利爪弹出。
“不可,大金王三思。”
一直沉默的蛇人突然开口,声音尖细阴冷,瞬间压过了完顏烈的怒吼。
他的声音带著一种奇异,令人心神发寒的穿透力。
完顏烈狂暴的气势为之一滯,幽绿的狼瞳死死盯住蛇人,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嗯?使者何意?难道本王还惧了那两个小辈不成?”
蛇人的蛇尾轻轻拍打石座,发出“啪啪”的脆响,竖瞳中没有丝毫波澜。
“金王神威,自然不惧他们,但你別忘了,你此刻还是適合藏於幕后。”
它惨白的手指,指尖轻轻点向虚空,带著隱隱的威胁之意。
“您的形態,您的力量气息,已经不適合再出现在大家视野里了。”
殿內瞬间死寂。
完顏康和蒲察阳暉脸色更加难看,拓跋雄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蛇人的竖瞳扫过眾人,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著刺骨的寒意。
“大周皇帝江玄昊,坐镇大周帝京,深不可测,若他感知到王上身上如此浓烈的———:『恩泽气息。
届时,引来的恐怕不是他一人的愤怒,而是整个大周王朝不计代价的雷霆之怒,甚至—
可能惊动某些沉睡在无垠蛮荒深处的、对人族血脉异常敏感的存在,金王,你想赌吗?”
完顏烈庞大的身躯僵硬了。
狂暴的怒火如同被一盆冰水浇灭,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他死死著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出暗红色的血液也浑然不觉。
江玄昊!
那个名字本身就代表著难以测度的恐怖赌?
他拿什么赌?
赌上整个大金王族和这上千年基业吗?
他不敢。
“那——·那你说怎么办?””
完顏烈的声音嘶哑,充满了不甘与挣扎,巨大的狼首颓然垂下,盯著蛇人。
“完顏康和蒲察阳暉伤势未愈,拓跋雄一人,如何抵挡岳飞、江昭鼎两大玄丹?”
蛇人惨白的脸上,似乎扯动了一下嘴角,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金王的困境,吾主自然知晓,吾主仁慈,愿再赐予大金一份『恩泽”。”
它蛇躯游动,无声地滑下石座,来到殿心空旷处。
一股更加浓郁的腥甜气息瀰漫开来,带著强烈的腐蚀性与诱惑力。
“吾可助王上,再塑两位玄丹境,只需金王应允我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