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怒的狂吼从辽军核心炸响。
一员身披赤金锁子甲,手持车轮巨斧的辽国大將,猛地策马衝出。
他周身金身巔峰气息,如同燃烧的火山轰然爆发。
同时他身后百万辽军军阵气血匯合,令其气息再次往上攀登数分。
“我大辽儿郎,寧死不辱,安西王又如何?玄丹境又如何?想让我等引颈就戮?做—“
“梦”字尚未出口,异变陡生。
立於江昭明身后的岳飞,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只是手腕极其隨意地一抖,手中那杆破障神枪化,射出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暗金细线。
嘴!
一声轻响,细微得如同撕裂薄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滯。
那正在狂吼,气势如虹的辽国金身巔峰大將,声音戛然而止。
他周身狂暴燃烧的气血护盾,如同阳光下的泡沫,无声湮灭。
一道细细的血线,自他眉心缓缓浮现,向下蔓延,贯穿了整个魁梧的身躯。
他脸上狂怒的表情凝固,眼中充满了极致的茫然与难以置信。
下一刻,他连人带马,连同那柄沉重的巨斧。
如同被无形巨力劈开的朽木,轰然裂成两半。
鲜血混合著內臟泼洒开来,染红了身下的大片土地,
枪芒余势未歇,在大地上犁出一道深不见底,长达百丈的恐怖沟壑。
快到超越了思维的极限,强到无视了军阵气血的加持。
整个战场,死寂得可怕。
连风声都仿佛被那惊艷绝伦,又恐怖到极点的一枪彻底冻结。
四百万辽军,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无数双眼睛晴死死盯著那,瞬间变成两片的残户和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在蔓延。
耶律洪山跪伏在地,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汗水浸透了身下的泥土,將那片土地染成深色。
一时间,战场上死寂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残余的辽国金身將领们,脸色惨白如纸,彼此交换著绝望而屈辱的眼神。
岳飞那惊世一枪,不仅诛杀了他们的同袍,更彻底碾碎了他们身为强者的最后一丝尊严。
他们最终如同被抽掉了脊樑,纷纷丟下手中沉重的兵刃。
沉重的金属落地声此起彼伏,敲打在每一个辽军士卒的心头。
隨后,他们沉默而惶恐地脱离军阵,朝著江昭明指定的位置匯聚而去。
江昭明高高悬於他们头顶,却始终未发一言。
无形的压力如同万仞山岳,沉沉压在每一个辽国强者的心头。
下方,辽王耶律洪山和数十位金身將领深深低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