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把这张纸条捡起来,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在荣城城南的一座荒山上。
那里原本是做烟花爆竹业务的,后来发生了一次爆炸,死了上百个工人。每个接手开发那块儿土地的人,都遇上过一些不可言说的事。
渐渐的,那座山头和山上的烟花爆竹厂就荒废了下来,十几年来一直无人靠近。
我往下看,留纸条的人让我独自前往,晚来一步,魏以沫一尸两命。
我背上发凉,给陆墨城打电话,想让他帮着一起想想办法,顺便救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魏以沫到底在哪里。
陆墨城在荣城的关系网强大,找人的效率比我高不少。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忙……”
我急得跳脚,陆墨城的电话在关键时刻总是打不通!
狠狠地挂了电话,我准备在路上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发出一些声音。
我以为陆墨城给我回电话了,欣喜又焦虑地把电话拿起来,屏幕上却是一个戴面罩的人脸。
“你不要给我耍花招,纸条上写的什么?让你一个人来!”
“看不懂是不是,你别给这个打电话,给那个打电话的。再让我发现小心我直接崩了魏以沫。”他晃了晃手里的枪。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说:“你听懂了吗?”
我没回答他,反而问起魏以沫:“魏以沫还活着吗,你让我跟她说句话,否则我不会去你留下的地址的。”
跟戴面罩的人对话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他所处的环境,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以图辨别出他的位置。
那人说:“爱来不来,今晚十二点之前你不出现,我们就把魏以沫她杀了。”
我们?
难道他们还是一个作案团伙吗?
我说:“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手机里的画面就在剧烈变动,手机到了另一个戴相同面罩的人手里。他也不废话,直接把镜头拿到魏以沫面前。
先展示了魏以沫的脸,然后把镜头放在她起伏的胸口,甚至还给我看了她脖子上跳动的脉搏。
然后把镜头对准了自己,说:“你自己来,她就还会活着。”
说完直接挂电话。
手机黑屏,我去护士站拿了纸笔直奔停车场。美琪还在车里等我,见我来了很高兴就要说话,被我制止了。
我把事情的原委在从护士站拿来的纸上简略地写下来,将兜里的纸条和这张纸交给她,要她去找陆墨城和刘晨昊。而我自己则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准备自己开车前往南城荒山。
自从被白兰淼设计了三场连环车祸,我不开车已经四年有余。上手很是生疏,可是现在也由不得我,硬着头皮也要上。
美琪刚知道发生了什么,扒着车窗不肯撒手。另一只手将纸按在车窗上,写我们报警吧。
我对她摇了摇头,将车窗升起来。
警察来了,魏以沫可能已经死透了。
那个戴面罩的冷静男人给我的感觉和蛇很像,我都能想象到他发现警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扭断魏以沫脖子的情形。
“走了。”我一脚油门,汽车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