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送到宋院长这里来就行了,他不是你师弟吗。”
“好的好的好的。”边说边向后撤去,在会议室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出去。
陆墨城轻笑一声,从喉咙里溢散出一点愉悦感:“你耍他做什么,这种处方药的来去他知道的也有限。”
我耸肩:“本来没想耍他的,可是谁让他自己撞上来了呢。谢谢你啊宋院长。”
要不是他通知陆墨城,我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呢。
现在可好,原本因为魏东河购买不知名药物的郁气都散去大半。
宋吉刀很谦逊地欠身:“您客气了,我还有工作,失陪了。”说罢转身就走,自在洒脱没有一丝束缚。
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陆墨城将我的头扳过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你在看什么?”
我打掉他作乱的手指,转身坐在椅子里:“没什么,感觉你身边的人都挺有个性的。”
陆墨城也顺势坐下,闻言笑了笑,轮廓分明的脸颊被阳光勾勒出一道的金边,边缘处有细碎的光芒。
“都很孤僻是吗?宋吉刀以前被我父亲的基金会资助过,现在肯来我这个小医院做院长可能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我很少听陆墨城讲他身边的人的故事,这次一听果然很别致。
“我们回去吗?”
陆墨城点头:“走吧。”
出了电梯,我和陆墨城远远地就看到有人在魏姥爷的病房前闹事,几个人堵在门口不进也不出。
走近一些再看,就能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魏东河。
“你怎么回事,在姥爷的病房前吵吵嚷嚷的干什么?”我呵斥出声。
魏东河看了我一眼,想直接不理我,但是因为对我身后的陆墨城有些忌惮,他最后说:“没什么,我想来看看父亲。”
几天不见,魏东河恶心人的本事更上层楼。
我开门见山道:“我不跟你虚与委蛇,也不想跟你绕圈子。今天我就直说了,我和以沫在魏姥爷病床前发现了一些危险药品,在魏姥爷彻底醒来或者查出危险药物的来源之前,除了我们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
魏东河不屑道:“‘我们’是什么人,谁说了算?”
“当然是我说了算,以沫!”
我扯着嗓子把魏以沫喊出来,她说:“怎么了?”
我说:“我说在魏姥爷醒来以前,或者危险药品的来源查清楚之前,只有我们能靠近魏姥爷,有问题吗?”
“没有。”魏以沫一副“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理所当然的看着我。
我看向魏东河,无辜地摊手。
魏东河甩袖而去:“我们走!”
魏东河对魏姥爷虎视眈眈,一直想找各种借口进来都被我拒之门外。
两天后,我和魏以沫正坐在病床前给魏姥爷讲故事呢,魏以沫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晨昊。”魏以沫还挺开心的,“会不会是他查的电话有消息了?”
说着,抬手接起来。
高兴没过两秒,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好像随时随地会风化的雕塑一样。
我放下手里的橘子起身,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以沫,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