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在说:因为魏东河就是这种不知感恩、只知道掠夺和占有的人渣。
但是面子上还要顾及到魏以沫脆弱的内心,纠结的保持沉默。
魏以沫原地踱步了片刻,来到窗前眺望远方。
陆墨城在给我打电话,我挂了几通后魏以沫忽然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和刘晨昊,你不要管。”
“好,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就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你接电话吧,不要让人家等急了。”
我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尊重魏以沫的选择。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过程是好是坏都是经历,我没有替魏以沫做选择的权利。
我起身去客厅把电话接起来,陆墨城的声音淡淡的,没有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也没说别的,只道:“来院长办公室一趟,有好玩的东西。”
他说话的内容好像诱骗无知少女的怪叔叔,但是语气却无比严肃禁欲。我被这种反差一下击中心脏,跟魏以沫说了一声后坐电梯直奔顶楼。
陆墨城在电梯口等着接我。
我说:“怎么了,带我看什么好玩的?”
陆墨城的嘴角带起一丝玩味的微笑:“看某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
哟。
一个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一百六十斤,四肢纤细,肚囊肥胖,脚下虚浮,头油脸胖的院长形象徐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郝为先?”
陆墨城微笑着点头。
“他来做什么?告状?闹事?还是自投罗网?”
陆墨城说:“算是告状吧。”
陆墨城的私人医院的院长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年纪轻轻就在核心期刊上发过无数论文,成绩斐然。实绩出众,为人谦逊,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挖来在这种小医院做个普普通通的院长。
反正郝为先见到他的时候是挺毕恭毕敬的。
我和陆墨城坐在会议室的死角里,看到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郝院长远远地迎过来,热情道:“宋院长,好久不见哇!”
宋吉刀挂起耐人寻味的微笑:“好久不见啊郝院长,不知道您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郝为先叹了口气,动作非常抓马地在椅子里坐下来:“也没什么事。只是前两天我院收治了一个濒死的病人。我本着治病救人的想法收治了他,他的家属却给我搞医闹。我不堪其扰后勒令其转院。”
“哎哟,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转到我医院来了?”宋院长的抢白让郝为先刻意营造的悬疑气氛少了一半,他咽了口口水悄悄翻了个白眼。
“是的!他们转到你的医院里来了!小宋啊,我作为你的前辈,实在不想你受这种干气,他们太不讲理了。不讲理不说还报警毁坏我院的名声,你啊,听我一句劝,不要收治他们了,免得给自己的光明大道沾上黑点。”
郝为先喋喋不休地将我和魏以沫如何如何过分,怎么怎么不讲理,毁掉了他的心血,对他的治疗方案不领情。说到伤心处,还落下几滴男儿泪。
宋吉刀不疾不徐地看着,中间甚至还喝了口水。
“是吗?”他说。
郝为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哀嚎了半天后,干巴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