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谨言慎行的滞涩感果然消失,大家挥了挥手,说了句没什么,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们走了,你们想喝水自己倒。”
“阿芸,你怎么看?”
魏以沫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旺盛的求知欲。
“等吧,看护士长能调查出什么结果来。如果她说库存药物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要重新看这个问题了。”
医院有内鬼,有人要魏姥爷的命是板上钉钉的,目前为止最大的疑问是,幕后的人是谁。
张磊也好,用鞋底抹掉地上药水的医生也好,他们都只是这个杀人环节中的一颗棋子,我想抓住的是通往幕后的黑手。
陆墨城已经去查了,目前还没有结果。
我给陆墨城去了电话,将最新消息告诉了他,让他重点查一查张磊和魏东河的关系,我怀疑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纽带。
陆墨城说好,让我放心且注意安全。
我挂掉电话才想起魏以沫还坐在我旁边,我就这么大喇喇地说人家亲爹的坏话好像不太好。
“咳。”我有些尴尬地看向魏以沫,心里正在急速地头脑风暴,想着要跟她说些什么才能缓解这种气氛呢。
魏以沫突然笑了,她说:“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想清楚了,虽然我跟魏东河生理上的血缘关系无法分割,但是心理上他已经不值得我尊重和孺慕了。我有姥爷,有刘晨昊,有你和陆墨城,过得还挺好的。”
她的神色有些落寞,但是落寞背后还隐藏着一丝坚毅。
这种对亲情和过往的割舍,我当年选择以魏以沫的身份活着的时候做过一次,心里明白此时此刻的魏以沫不需要任何安慰,只需要牵住她的手,表示我还在她身后就可以。
魏以沫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最后紧紧回握。
“谢谢你啊。”
“没关系。”我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
“宋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护士长跟在一个特别自来熟的中年男人身后走向我和魏以沫。
我和魏以沫起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来人根本就不认识。
“你好你好。”中年男人上前来自我介绍,“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郝为先,你们叫我郝院长就可以了。”
我简单的握了下他递过来的手,假笑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拜托这位护士长女士去调查药品的库存情况,不是拜托她搬救兵的。”
郝为先高高挂起的笑脸有瞬间的停滞,啧了一声打着官腔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刘去找我也是因为对你们的重视嘛。你们病房的情况我都听说了,以前那个护士给你们配药的时候出了差错,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愿意赔偿!”
“这样!”他伸手示意我们跟他去会议室详谈,“病人家属的心情我们理解,也愿意做出妥协。去会议室,我让人准备了好茶,我们双方都冷静一点,坐下来,边喝边聊,看看什么数字可以让你们满意!”
“啊!”魏以沫握着我的手突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