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去亚迪卡小镇,你愿意试试吗?”
“什么办法!”我本来以为事情到此就要陷入僵局。
虽然我有钢铁般坚强的心态,但是心态归心态,现实归现实。激烈交火区活着穿过去的概率在百分之十以下,就是现实。
现在迪莫先生说他有办法,如何不让我惊喜。
我问完,迪莫先生看着我,叹了口气道:“现在在Y国肆虐的病毒对你来说,是风险也是机会。如果你能找出一种医治疫病的办法,以此作为筹码让挡在去亚迪卡镇的必经之路上的交火区各势力一齐停火半小时,送你去亚迪卡镇。”
他这话说完,一桌子人的眉头都皱起来。
当家人更是直接:“专业的医疗人员和专家学者都没办法的事,你让她一个做生意的怎么办?用爱感天动地么。”
当家人说完王东林就乐了:“说不好也行,我看她这人时傻时精明的,搞不好做个祈福什么的有用呢。”
迪莫先生笑了笑,没将他们的挖苦放在心上:“我没有在说笑。虽然国外的专家和医生对这种疾病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当地其实有一种神奇的传说,说是在我们神圣的母亲山善果拉丽雪上山有一棵树,树上有一种神秘的紫色果实,在一天的暮色正浓时摘下这款果实并将它的汁液滴入水中,便可治百种疫病。”
“就这样?”
传说中的故事一般不都有几条苛刻到几乎无法实现的条件吗?
迪莫先生讲的这个故事中,时间地点范围都异常明确,让人心生恍惚,总觉得这颗紫色的果实即使摘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旁的丽萨也露出了“就这样吗”“是否太简单了”的迷茫表情。
迪莫先生说:“就这样。只是有一点,这树不在雪山线以下的森林灌木丛中,而是被埋藏在厚厚的山雪下。”
这个故事实在太过玄幻,我有些难以置信:“这棵树是真的存在吗?”
迪莫先生点头:“真的存在。”
“它的果实真的可以治病吗?”既然迪莫先生说存在,我就不再去追究它的真实性了,只想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迪莫先生犹豫了下。
他说:“可以。”
“何以见得?”
“我七岁的时候生过一场怪病,看了无数的医生,动过很多次手术,吃了很多的药都没有好。”他回忆道,“那是我印象中最冷的一个冬天。我好像一片马上就要凋零的叶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我的阿嬷看顾了我三天,最终决定上山去寻这种药——”
说着,他独自陷入了沉思。
我催促着他:“阿嬷最终寻到了吗?”
迪莫先生坐起来,调整了下坐姿,轻轻道:“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王东林的兴趣也被调动起来了。
迪莫先生说:“我醒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围在我窗边,唯独没有阿嬷。我问我阿爸阿嬷怎么不在,她不是给我寻药去了吗。我阿爸说你阿嬷几年前就去世了,你哪里来的阿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可是一年以后,我在床头的角落发现了一片紫色的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