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城捕捉到了我的视线,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手抱过我怀里的小舟舟,一边凑过来,邪魅地问我:“喜欢吗?”
我把他的胳膊拍开,心虚地转移话题:“魏以沫今天回到荣城了你知道吗?”
我脸蛋上的红晕大约烧到脑子了,这荣城有陆墨城不知道的事吗?
果然,陆墨城抱着小舟舟挺直身体,淡淡道:“知道。她跟刘晨昊直奔魏姥爷家,魏姥爷要出手对付魏东河,你可以出手对付他,但是不要逼他太过。”
“嗯。”
我母亲的下落魏东河多半知道,即使不知道我母亲现在身在何处,也能提供大量有效信息,便于我们发现蛛丝马迹,找到我母亲。
白辽给我看的iPad里,我母亲斑白的头发又一次化作一把大手揉捏我的心脏。
没几天,魏姥爷就开始广发请帖,喜贺他外孙女失而复得。
我和陆墨城都收到了邀请,出门前我去了一趟保险柜,将锁在里面的珠宝带出来。
那是我以魏以沫为灵感和原型设计的“力争”,以纪念她永不言弃,哪怕病态也坚持活着的旺盛生命力。
现在说来可能有些讽刺,但这就是当时被那样的魏以沫感染的我,做出的设计。
出席的宴会多了,陆墨城不再强行要求我穿什么,反而采取了“广撒网、多捞鱼”的具体方针,将本季的大牌设计都运过来让我挑选后开始定制。
魏以沫的欢迎宴在一个月后,我简单挑了一件香槟色礼服,就继续去忙采影的事了。
“你太会挑了。”我上班的时候苏安灿一个电话追过来,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话。
“你在说什么?”
“礼服啊!”苏安灿很愤愤不平道,“我盯了两个月都没舍得下手的香槟色裸钻星河礼服!”
她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你也想定吗?”
苏安灿是大明星,以她的地位和国民度应该可以轻松拿下。
我拿这话问她,她却说这一款是不借只售的,每年都有那么几款只有高级客户能拿到,好满足她们变态的虚荣心。
“……没有,我只是随手一指。”
“两千万的裙子你随手一指,芸啊,不要这样打击人。你知道我看了多久的账户余额才决定定下它的吗?结果我定晚了,赶不上一个月后的电影红毯,难过。”
郭晓黎的电影荣获国际3A级最佳导演,最佳配角等奖项,苏安灿作为投资人代表出席红毯,并为星汉灿烂传媒公司开路。
“我借你?”
“不必。”苏安灿拒绝的特别干脆,“咱俩身高不同不必硬借。而且五百万的赞助礼服它不香吗!”
于是我就穿着这件昂贵的礼服到了魏以沫的欢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