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昊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直奔魏姥爷家而去。
陆墨城在门口等我,穿越小半个城市亲自将我送到荣城的半山别墅中去。
魏姥爷今日在家看报纸,一副金属边框老花镜挂在鼻梁上,微仰着头看铅字。
他看到我进来掀了掀眼皮就再没了别的动作。
管家疏离又客气地将我请到花园中:“老爷看完报纸就来,您在这里稍坐一会儿。”
我左等右等,一个半小时后才见一身改良唐装的魏姥爷姗姗来迟。
“来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双手接过,开门见山道:“我来找您是想求您件事儿。”
魏姥爷的手顿了顿,但是没有阻止我接着说下去,我将自己、魏以沫以及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的事复述了一遍。
“我希望营造魏以沫假死的假象,引幕后黑手上钩。”
魏姥爷很生气,一甩袖子就要送客:“不行,太晦气。我不会让沫沫沾上这种事的!”
一件上品紫砂壶被魏姥爷的袖子甩到,摔在地上发出干脆的响声。
那是我在国外的拍卖会上特地拍下来寄回国的,魏姥爷看了地上的残骸一眼,心软地别过眼去。
对我宽容就是对魏以沫残忍,我明白他的矛盾心理,因此没有任何责怪他的立场,只能弯腰将地上的紫砂壶捡起来放在桌上,继续道:“我这样做的出发点虽然是为了我,但是结果对魏以沫也是好事。”
魏姥爷蹬着我。
这怎么会是好事呢?!
“魏以沫假死遁掉,会将她从舞台的焦点中挪开,更利于她长久的平安和健康。我知道在您心里我是个骗子,但是骗子也是有几分真心的。拜托您了。”
魏姥爷在原地僵立了很久,最终点头同意:“去吧,不要让她受伤,不然这次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好!”
东河集团三股东最终将自己手下多半的股份卖给了四股东,四股东一跃成为股份持有了与魏东河不相上下的二股东。
他和魏东河的争权斗战是财经版块最喜欢的持更内容,打得缠缠绵绵不可分割。提起二股东必然有魏东河,提起魏东河必然有二股东。
魏姥爷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一个大集团鸡犬不宁起来,手腕之灵巧,布局之长远让人赞叹。
跟医生沟通好了时间和方式,魏以沫的假死计划正式开始。
首先是让人在采影被黑的各大娱乐社交战场散步“魏以沫死掉了”的谣言,然后在医院搞真假参半的遮遮掩掩。
很快人们就相信了魏以沫死去的消息。
最重要的一步来了,开始假装给魏以沫办守灵仪式。
荣城的习俗是守七天,由父母至亲在灵堂守护。
魏以沫的母亲去世父亲浑蛋,姥爷被蒙在鼓里,因此守灵仪式只有我和刘晨昊、陆墨城顶上。
刘晨昊轻轻调整了下挡在魏以沫头发下的输氧管,问我:“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