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蛤蟆精趁机从侧面扑来,泛著绿光的蹼爪直取陈长青咽喉。
陈长青身形一矮,短刀上挑,蛤蟆精的手臂齐肘而断。
它还没来得及惨叫,陈长青已经一个旋身,短刀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將它拦腰斩断。
內臟和绿色血液洒了一地,最后一只蛤蟆精嚇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
陈长青冷笑一声,將短刀掷出。
短刀化作一道银光,精准地钉入蛤蟆精的后脑,將它死死钉在石壁上。
它的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陈长青来到高云河身边,一刀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他怕对方没有死透。
而且,对方刚刚打他脸了,他不想给高云河留全尸。
整个杀戮过程不过三息时间。
石室內一片死寂,只有鲜血滴落的“滴答”声。
柳红鳶和剩下的两名斩妖师目瞪口呆地看著陈长青。
陈长青的身形比较单薄,穿著被血浸透的斩妖司制服更显得身形瘦削。
面庞清秀,皮肤白皙如玉,鼻樑高挺,唇形优美。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即使在杀人后依然清澈如水。
若不是脸颊上溅著的血点和眉宇间未散的杀气,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邻家读书的靦腆和善的少年郎。
“咕咚——”侯子炎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死死盯著陈长青纤细的手腕,就是这双看似弱不禁风的手,刚才如捏死蚂蚁般轻易结果了高云河和三个蛤蟆精。
那截露出的手腕白皙纤细,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与满地血腥形成诡异对比。
“这。。。。。。这不可能。。。。。。”赵二虎喃喃自语,目光在陈长青单薄的肩膀和地上的尸体间来回游移。
那个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被杨昊天欺负也不敢还手的修士,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动作优雅得像在抚琴。
柳红鳶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曾被她当做跟班、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年轻人,正用那双乾净得不染尘埃的眼睛平静地注视著她,眼底深处却藏著令人胆寒的冷酷。
“你。。。。。。你到底。。。。。。”柳红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或许比满室的妖物更加危险。
那具单薄身躯里蕴含的爆发力,那双纤细手臂展现的精准杀戮,都顛覆了她对陈长青的认知。
陈长青隨手將额前散落的一缕黑髮拨开,这个本该显得文弱的动作却让剩下几人齐齐一颤。
三人这才惊觉,最可怕的不是狰狞的怪物,而是一个拥有怪物力量的“普通人”,一个看起来隨时会被风吹倒,却能徒手撕碎妖兽的少年。
“咕嚕。。。。。。”三人齐齐吞咽一口口水。
柳红鳶双腿一软,扶著石柱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惊惧与庆幸交织在一起。
陈长青突然闷哼一声,右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袖子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露出的皮肤已经泛起不正常的乌青色——是蛤蟆精的毒液!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迅速撕开袖子。
毒素正在皮下蔓延,像蛛网般扩散。
陈长青毫不犹豫地甩干短刀上的血渍,在伤口上划开一个十字口子,捏住口子四周,一下下往出挤血。
黑血顿时涌出,滴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
“解毒散。。。。。。”他咬牙从自己储物袋中翻出一个瓷瓶,將淡黄色药粉洒在伤口上。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腾起一阵白烟,陈长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他麻利地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呼。。。。。。”陈长青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於稍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