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惊讶问道:“姐姐这副表情,是无缺连许多魏无牙的齷齪事都写进去了么?”
她主打一个绝对没看过信的態度,还埋怨起来无缺什么都讲。
怜星说起这点,邀月稍微有些自得,无缺对我还是十分敬仰孺慕的,绝不会欺瞒我。
无缺甚至將破石求生悟得的剑法也毫无保留地记述下来,孝心可嘉。
师心甚慰。
当然,邀月並没有用剑练剑的追求,內功才是一切根本,她如今只追求明玉化石天人永生。
“你为何不杀了江別鹤?”
“姐姐?我干嘛要杀江別鹤?”怜星眨了眨眼睛疑惑,又道:“对了姐姐,江別鹤就是当年出卖江枫的那个书童,江琴!让江琴继续为无缺效力,不是更有趣嘛?”
“江琴?这个居然成了江南大侠』?真是可笑。”
邀月不动声色,点点头。
她心道怜星是在无缺与江別鹤谋划共诛魏无牙之后许久才到的安庆,无缺让江別鹤不得將无端猜测胡乱透露,故而怜星不知江別鹤污衊我爱上了燕南天所以並未杀江別鹤倒也正常。
“无缺让江別鹤处理魏无牙的宝藏,这更好笑了!江南大侠的名声,可把无缺哄得信任无比,恐怕到时候他们追杀清缴完无牙门人回到汉阳,连江別鹤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只剩个空空如也的龟山。”
邀月想到无缺那时备受打击的表情,嘴角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既关心好徒儿的安危,又期盼无缺和自己一样饱受痛苦;她既享受好徒儿事无巨细的信任,又期盼无缺最终將这份信任化作无比的仇恨。。。。
矛盾,邀月对他的感情越来越矛盾,甚至不想再看到他一眼,甚至不敢想像自己或许会心软的模样。
无缺,真的全心全意地仰慕著我,当时我若是承认了我是他母亲。。。
邀月想著妹妹收养了一名义女,不由得又回忆起无缺离开绣玉谷去而復返的那一天的情景。
她看到了信中的一个细节,说道:“碧血照丹青已断,你当初也是在路仲远身边的,为何不说?怜星,你不知此剑是我最为珍视之物么?”
怜星震惊,嘴角微微抽搐。
好啊无缺,你连我一起骗!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姐姐的么?
荷露这丫头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怜星小声道:“姐姐,我没有想要包庇路仲远。”
邀月冷哼:“你是想要包庇无缺与荷露。”
怜星:“”
是不是那晚我晕晕地,看无缺写信看漏了?
漏了就漏了吧,还能怎么办,只能默认了唄。
这样也好,自己被姐姐痛骂一顿,让无缺在姐姐心中更得信任。
邀月冷冷斥责道:“怜星,你还存著放过无缺与江小鱼的心思。我很失望,你甚至都不如无缺对我无所保留地忠心。“
怜星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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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好徒儿无缺他咬你妹妹耳朵、嘬你妹妹舌头、手还。,算了算了,你爱骂骂、爱打打吧。
怜星摆烂。
姐姐总不可能杀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