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一成?”
李长安呵呵一笑,指了指曹偷的肚子。
“要是老国公爷在,那自然能赚三成。可如今咱们也得交买路钱,还得把大头给別人。”
曹偷刚才太兴奋,现在寻思过来,不对呀,朝廷都穷成什么样了,哪儿来的两千万採购。
“嘿嘿,贤侄,你逗我!”
“不敢,我小命儿还长著呢。你知道两千万国债的事儿吧?”
曹价表示自然知道,而且不光知道,他还全程参与了討论,並且在后宫的会议上,给出了许多不错的建议。
“那你知道这笔钱会怎么么?”
“当然是先还积欠,旧债还新债,剩个几百万,拿给西北去发餉!”
李长安笑著摇头。
这古人实在是太实诚心眼儿了,好不容易借来的钱,居然想著还债。但凡后世ct有一点传统美德,也不能玩的那么无耻,
果然,有的方面骂人心不古,还是有道理的。
“国舅爷,事有轻重缓急,还债永远排不到前五。当务之急,是要安抚西北,给那些七八年十几年没回家的士兵们一个交代。您想想,要是那边闹起来,咱们可没有兵镇压。”
曹偷心说那还镇压个屁,精锐都在西北,士兵过了潼关,朝廷就得南渡。
要说急,那这个事儿確实急。
“可给了军餉,朝廷这边怎么办?几千京官的欠餉,从各个解库借的银子,还有。。。还有我的一份儿呢。”
“维稳这种事儿,当然是优先照顾最危险的群体。”
曹偷想了一下,確实如此,自己一个外戚,总不能因为十几万贯的钱財造反吧。
到时候长姐还不得抽死自己。
“那咱们还是聊聊怎么赚钱的事儿吧,既然要发餉,咱们要贪墨么?”
曹家长子和次子都算从了军,贪墨这手功夫,算是祖传。
很显然,李长安指的並不是这个。
他可没有一个当太皇太后的姐姐,更没有立等可取的郡王爵位。贪墨军餉,纯属找死。
“国舅爷家的院子能扛住禁军?”
曹价摇了摇头,欠的禁军比满餉的禁军还猛,那不就是牙兵么,连皇帝都敢杀。
“那怎么赚?”
“士兵拿了钱干什么,不要吃不要喝,不要修房种地,不要娶老婆么?
“国舅爷往这儿看!”
李长安指著自己,“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