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峰倒不赞同这话:“女神仙跟郡主都跟著,怎么就说是人家陆少侠动的手?”
“那你自己去瞧瞧?就那力道手法,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好啦好啦,就算是陆迟打的又如何?罪犯隨便打,留一口气就行。”
赵闻峰有点心不在焉,案件有了进展是好事,但郡主娘娘被陆迟抱走这事,他免不了有些担忧。
按理说这事跟他们没关係,人家年轻人乾柴烈火,就算真发生什么也正常,可偏偏雍王爱女如命,郡主婚事肯定要亲自把关。
若是郡主被边境道士拐跑,雍王必然雷霆震怒,估计连他们都会跟著吃瓜落。
“但话说回来,陆迟年少有为,就算在京城也是出类拔萃……”
赵闻峰审不到犯人,思维难免发散,朝著李不安问道:“你觉得陆少侠如何?”
李不安摸了摸下巴,认真道:“坦白而言,我觉得陆迟不过尔尔。”
“嗯?”
“也就长相俊点、说话斯文礼貌些、修为厉害些、身材高大挺拔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优点?”
李不安摊了摊手:“有我成熟稳重吗?有我相貌平平吗?头儿你若想提拔人才,还不如提拔提拔我……”
?!
赵闻峰见下属满嘴跑火车,心底邪火乱窜,抬脚就踹:“滚犊子!”
正骂骂咧咧间,有狱卒急匆匆跑了过来,迎面就喊道:“两名犯人已经甦醒,大人可要审讯?”
赵闻峰正憋著气,闻言摸了摸刀鞘,抬腿就走:“醒的正好,把火盆、绳索、醉骨麻还有痒痒蛊都带上……”
狱卒摇摇头:“大人不必麻烦,两人已经招供了。”
“啊?!”
赵闻峰一头雾水,满脸难以置信:“还没审讯就招了?这年头妖道淫僧都这么没骨气?我去看看……”
“不清楚,醒来就哆哆嗦嗦全都说了,师爷记都来不及……”
镇魔司牢狱设在城郊,多为关押邪门歪道所用,像作恶的妖魔,有条件就直接杀了,没条件也根本逮不住。
里面常年不见天光,腥臭潮湿,混合著酒味、菸袋气息,呛得人睁不开眼。
赵闻峰甫一进去,就见秦老道跟慧空规规矩矩站在墙边,老老实实交代著作案动机跟作案手法。
狱卒们还是头次碰到这种情况,手中持刀拿剑,儼然早就做好了酷刑准备,眼下只能面面相覷。
赵闻峰皱起眉头:“这么配合?”
秦老道也不想配合,可被陆迟打成这样,又丟尽镇魔司大牢,若不识相那就真没活路了,赔笑道:
“小人被镇魔司浩然正气折服,深刻认识到过往行径罪该万死,只求將所知和盘托出,以拯救无辜百姓……”
“闭上狗嘴!”
赵闻峰没工夫听他放屁,拿起供词看了两眼,脸色一变:“你们俩都是盘踞多年的马贼狗腿子?”
秦老道訕訕:“以往年轻不懂事,误入歧途,如今……”
“如今你娘个西瓜皮!”
赵闻峰勃然大怒,一脚踹了过去:“马贼狡诈,还没用刑就招供,显然事情有诈,给他们餵点补气丹吊著命,然后丟到刑房滚一圈再审……”
?!
秦老道人都懵了:“誒誒?这不对吧?”
士可杀不可辱,都招供了还要用刑?
你们镇魔司什么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