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笑了笑。
晴雯道:“你觉得就你聪明?”
袭人没说话。
晴雯戳了戳袭人:“哑巴了?”
袭人安抚她:“你是最聪明的。”
晴雯往袭人这边靠了靠:“这还差不多。”
袭人楼著晴雯,久久无法睡下。
晴雯问道:“你说,三爷能考上吗?我听他们说,这乡试可是极难,一万个人里有一个能考上就不错了,咱家三爷,考不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刚就给你说了,跟著哪个主子就忠心哪个主子才是。”
“哼,好话都让你说了。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能不要大太太的丫鬟,不过仗著三爷是秀才,又在国子监而已。
將来三爷若是屡试不第,你现在两边不参合,將来就是两边得罪。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袭人想了半天,对著晴雯道:“我明天跟三爷说吧。”
“恩—”
二人隨意嶗著,逐渐睡著。
另外的院里,仍有人聊至深夜。
平儿:“我听他们说,是戴总管亲自给三爷带上的玉环呢,喷喷。”
王熙凤:“小浪蹄子,你二爷不在你就惦记三爷,我真留不住你了。”
“奶奶不也没睡?想谁呢?”
“我是在想你二爷,说什么办事晚上不回来,我明儿要是在他身上闻到一点胭脂味非得告诉老祖宗去。”
平儿笑了笑:“奶奶管的太严了。別说外面的下人防您像防贼,就是二爷跟您也得端著,不敢造次。”
王熙凤摇头嘆道:“我这是送走美猴王,迎来孙行者。
这大太太看著面善耳顺,实则还不如二太太呢。
二太太至少不闻不问,这大太太,凡是跟她院子沾边的,一项项都得细细过问。
那是能贪则贪,面上还得过得去。喉。”
王熙凤长嘆一声:“你二爷不像环兄弟那般在外赚功名就算了,还跟我玩这套把戏,
喉。
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回来你看他那得意样儿。”
王熙凤接连自顾自嘆气。
平儿倒是没回话。
王熙凤继续道:“你没看到,环兄弟满身的伤。他那御赐环,都是拿命搏出来的。
我哪里见过这种伤,只听老祖宗讲过,说国公爷之前满身“掛彩”,今日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要我说,总管给戴环算不得什么威风,更別提你二爷的那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