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耀挑眉:“妻子?”
宋司琼意有所指地说:“当然,换成丈夫也是一样的。”
段灵耀丝毫不知含蓄为何物,大笑道:“你想嫁给我呀?”
宋司琼万万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他下意识向宋司谨求助。宋司谨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压根没看两人,整个一副全天下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宋司琼悄悄用拐杖戳他。
宋司谨恍然回神,站起身小声道:“小公爷,三少爷,你们先聊着,我去端些茶点来。”
虽然宋司谨脑子笨,但也知道谁更危险,现在他不敢瞎掺和什么,能躲就躲吧。
唉,有人想献身,以段灵耀的荒淫程度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不开心了呢。
不明白。
宋司谨借口取茶点,在外头墨迹了好一会,磨磨蹭蹭靠近后院,正好听到段灵耀说:
“哎呀,我的荷包掉池子里了!”
宋司琼立刻说:“我这就叫人帮您打捞。”
“不要!”段灵耀高傲地说道,“那些低贱的奴仆怎么配碰本小爷的荷包,你去吧,你勉勉强强配。”
宋司琼为难道:“可是愚弟的腿……”
于是一瞬间,段灵耀声音低沉下去很是迫人:“怎么,你不听话?”
为了荣华,为了富贵,拼了!宋司琼咬咬牙,说我当然听话,小公爷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捞!
于是噗通一声,宋司琼跳进池塘,扒着池塘的边沿用拐杖去够那个荷包。
荷包又轻又飘,他好不容易把它捡回来,已经完全变成了落汤鸡,头上顶着幽绿的水藻,艰难地往回走——得亏池塘不深,能叫人站住。
结果走到池塘边缘,准备往上爬的时候,段灵耀弯腰准备接过荷包,忽然脸色大变,惊叫一声:“好臭啊!”
旋即他荷包也不要了,一脚踹出,直接把宋司琼踹的摔进水里扑腾。
池塘溅出好大一片水,段灵耀嫌弃地拍自己被弄脏的袖子,转身往回跑:“真讨厌,小爷的衣服都弄脏了,你们宋家赔得起吗!”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跑回屋,留下宋司琼一个刚断腿没几天的倒霉蛋在水里扑腾。
宋司谨哆嗦了两下,庆幸自己跑得快,等段灵耀回屋后,他急忙跑到池子边把宋司琼拉上岸。
宋司琼吐出几口腥臭的水,呛的口鼻气管肺腑俱痛,再加上断腿的痛,娇生惯养的三少爷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宋司谨见他性命无碍,扶着他道:“别哭了,你也知道小公爷是什么人。”
宋司琼怒道:“你怎么不早说他这么狠毒!”
宋司谨干脆放下扶人的手,叫他重新趴到地上,轻声反问:“我不说你就不知道了?当初你不正是因为知道,才把我带去昌西城的吗?”
可宋司琼不管,这一切就是宋司谨的错,宋司谨又说不过他,沉默站起身,把他的小厮叫来,让他们伺候宋司琼去。
石桌没人,宋司谨把茶点放下,自己捏起一块慢吞吞吃掉。
他感觉段灵耀不仅不喜欢宋司琼,还挺讨厌他,估计宋司琼无法实现愿望,而且他也该改想法了。
到时候怕是……唉,算了,本来自己就没得选择。
果然宋司琼产生动摇,没再来献殷勤,权势虽好,小命更重,他还是先养一养,攒点勇气再行动吧。
结果他想退缩,段灵耀却不肯放过他。
“你说什么,他叫我过去干什么?!”
小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小公爷叫三少爷您过去……过去侍寝。”
宋司琼面容扭曲一瞬,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吧:“这才几日,他都没问我愿不愿意!”
一旁给他按摩小腿的丫鬟偷偷在心里啐了一声:挨千刀的贱人,调戏丫鬟逼人做通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现在轮到你了吧,活该!
小厮欲哭无泪:“三少爷,您快决定吧,小公爷的人就在门外等着——”
吱呀——
辛夷笑呵呵地推开门说:“宋三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