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这时勾勒完圣母雕塑面容的一笔线条,也隨口说道。
“据我所知,伟大的【血母】掌握著净化权柄,在第一纪元时,他肩负著净化世间污秽的重任但第一纪元末,终於也承受不住那积累下来的无以计数的污染。。。。
画笔突然一顿,他適时收住了话头。
萨林教士枯瘦的肩膀微微一颤,苍老的面容浮现出深切的哀伤。
“母亲。。。是为了这个世界而长眠的。。。。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有些禁忌的真相,哪怕只是提及,都可能招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时间在画笔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林恩起初还与萨林有一搭没一搭地閒聊,但隨著创作深入,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画布之上萨林静静地立在【血母】雕塑旁。
渐渐地,广场上出现了更多身影一一三三两两的成年期血族悄然而至。
他们或倚著廊柱,或坐在喷泉边,一双双眼眸都充斥著好奇,都是来当吃瓜群眾的。
他们也非常的好奇,约拿七世在锻造之月(7月)1日的午夜时分会整出个什么狼活儿来。
这种大瓜可不是年年都能吃到的。
林恩完全沉浸在创作中,画笔在画布上舞动如飞。
渐渐地,不仅圣母院高耸的哥德式尖顶和庄严的【血母】雕塑跃然纸上,连站在雕塑旁的萨林教士也被精准捕捉。
更令人惊嘆的是,那些后来陆续出现的三十多位成年期血族。
或倚柱而立,或凭栏远眺的身影,都被他细致入微地记录在画布上。
每个人物的神態、衣著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整座广场的时光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当6月30日最后一刻过去。
鐺午夜的钟声正式被敲响。
所有血族顿时打起精神望向天空,空气中瀰漫起紧张的气氛。
而林恩的画笔只是微微一顿,隨即又继续在画布上游走,仿佛要將这歷史性的一刻永远定格。
同一时间,帕黎斯郊外的荒野上,拉法耶特的白手套已被汗水浸透。
三万反抗军也精疲力竭地瘫坐在草地上,当午夜钟声从远处传来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侯爵死死著剑柄,指节发白。
他望向帕黎斯城区的方向,月光下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
“vv。。。埃葵斯。。。“
这两个名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祈祷。
就在这时,帕黎斯城各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断裂声一“咔!”
石板路面蛛网般裂开,一座座青铜圆柱凉亭破土而出。
每座凉亭中央都聂立著少女雕塑,瓷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紫水晶雕琢的眼眸仿佛凝视著整座城市。
这些雕塑的面容,赫然与埃葵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