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於阵前,玄甲白袍,竟以一人之力擎起千斤闸!
闸门下,是无数被碾为肉泥的金兵铁骑!
再后来·
宋金前线,十余万大军对垒的血腥修罗场。
少年率八百骑,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尸骸枕藉!
金国大蠢也在他马前折断!
完顏宗望的头颅被他挑於枪尖!
李光缓缓闭上眼。
指尖的茶盏微微颤抖,盏中碧波荡漾。
从南乐县衙的血雨腥风。
到一人镇国、服八荒的“盪魔翊圣真君”。
走完这条染血的路,徐澜只用了不到半年。
快得令人室息。
也强得超越了凡俗想像的极限!
“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低声呢喃,声音感慨。
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向上牵起一个复杂的弧度。
是敬畏?庆幸?还是亲眼见证並参与这场神话诞生的与有荣焉—或许都有。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薰香,窗外市井的喧囂隔著雕木窗,变得模糊而遥远。
李光沉浸在翻涌的回忆里,心神激盪。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持刀而立的侧影,与后来踏碎山河、脾睨天下的白色身影渐渐重叠。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在胸中翻腾。
这时,小二已经將茶水新添了些。
他下意识地端起茶盏,想借那一口温热的茶水平復心绪。
杯沿凑近唇边。
但就在这心神最为鬆懈的剎那!
呼一一!
一股毫无徵兆的凛冽劲风,猛地自窗外涌来!
李光瞳孔骤缩,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嚇了一大跳。
他神情呆愣的向前方看去,就见对面那张原本空无一物的椅子上,一道身影,已然端坐!
白袍胜雪,纤尘不染。
不是徐澜,又是谁?
“主、主上是何时来的?!”
“如何来的?!”
李光双目圆睁,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他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就这般愣愣的注视著徐澜。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嘴角不由抽搐起来,轻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李光才在心中暗暗腹誹:“这等出场作风,不愧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