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狗儿见状,猛地站起身,与岳飞一併离开此地,
“岳將军!咱们须得派精锐,围住观巷!一寸寸地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老狗们挖出来!”
“好!”
岳飞毫不迟疑,立刻点起一队最精悍的大军,由他亲自带队,仿若猛虎下山,朝著观巷方向疾驰而去!
大宅厅堂內。
死士们纷纷死去的一幕,彻底碾碎了士族首领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倖。
看著地上迅速冷却的尸体,范同等人脸上的血色也隨之退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们精心布置的死土,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横练武人,但在岳飞这等沙场悍將面前,却如同土鸡瓦狗!
哗哗一一几名军士迅速上前,用绳索將剩下的几位士族首领牢牢捆缚。
范同等人没有反抗,甚至连挣扎的意图都没有。
他们只是闭著眼,任由冰冷的绳索勒紧皮肉,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顿时,寂静的厅堂內,唯有士卒粗重的喘息和绳索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
忽的,范同冷声开口,声音嘶哑:“你们是怎么找来此地的?”
岳飞和狗儿闻言,对视一眼,后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然而,接下来令岳飞和狗儿,乃至所有负责押解这些老者的士卒,都感到无比错荒诞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范同挣扎著,在其他几位家主同样动作的配合下,竟努力地挺直了僂的腰背!
儘管这动作显得极其徒劳和可笑。
但他甚至还试图用被捆缚的手,想要整理一下自己散乱褶皱的衣襟,和沾满灰尘的袍袖。
哗范同抬起头,脸上那股绝望和恐惧竟奇异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荒谬的倔傲和理所当然!
这一刻,仿佛他不是阶下囚,
其行为举止,乃至周身散发的气质,都恍若在出席盛大的典礼。
“这位將军。”
范同的声音沙哑,却带著一种奇怪的平静,甚至隱隱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老夫范同,江南范氏族长。今我等既已束手就擒,自当为尔等阶下之囚。”
他顿了顿,沉声道:
“然,自古以来,礼法昭彰!
我辈乃朝廷钦命士大夫,更乃主动归降之俘,依圣人之道,古之成例,降者不杀!
除此之外,降者还当受善待!
昔日武王伐紂,亦礼遇殷商遗臣;光武中兴,亦厚待前朝勛贵!”
“若尔等今日苛待,乃至残害主动归降之俘,尤其是我等士林领袖、天下清流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