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澜却是瞪了狗儿一眼,开口道:“你也是胆子够大。”
“碰到有匪寇暗自前来,你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叫附近巡逻士卒过来,而是先和他对峙”
“幸亏刚刚那傢伙不是专门战斗的好手,也不是有横练功夫在身的武人。
不然你怕是来不及喊我,就凶多吉少了。”
狗儿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澜哥。”
“下次不会这样了!”
听到他的保证,徐澜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吧。”
第二天清晨。
薄雾笼罩著飞虎涧。
一队负责沿河巡逻的匪寇,正骂骂咧咧地踢著脚下的碎石。
“妈的,这鬼天气,湿冷湿冷的“大当家也真是,那徐澜不是还没来吗?天天让咱们盯著这破河”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了?万一被別人听到,传到大当家耳朵里,你就完了!”
几人正抱怨著,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匪寇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河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怎么了?为何突然不动了?”
“喂!你——“”
同伴的询问声还没落下,便戛然而止,
只因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一幕:
在靠近他们寨子下方一处洄水湾的浅滩上。
淮河河水正冲刷著一具泡得发白的户体,
那户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著。
脖颈处呈现出一种完全扭曲的恐怖弯折!
断裂的颈骨刺破了惨白的皮肤,露出森森的骨茬!
这尸体的整张脸,因为巨大的恐惧和瞬间而至的死亡彻底变形。
他嘴巴大张著,仿佛在无声地吶喊,但却被河水灌满了的口腔。
而这尸体的面容虽然已经高度肿胀,可匪寇们却依稀能认出,对方正是“水鬼”刘三!
“是刘三哥!!”
“啊啊啊!!他的脖子—“
“呕一—!”
几个平日里也算心狠手辣的匪寇。
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腰乾呕起来,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立即转身,將发现刘三尸体的消息传回去。
很快,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整个飞虎涧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