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有千斤的庞然巨物,象徵之物,怎么可能用蛮力去抬?!
而且,也根本抬不起来——
深深的死寂中,徐澜静静站在那象徵“天命”的巨大铜鼎前,身形在煌煌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渺小。
他神情淡淡,却仅仅伸出一只手,抵在了大鼎的下方。
前世发掘出来最重的鼎,是司母戊鼎。
其重达八百多公斤,连一吨都没到,对他来说,单手足可轻易抬起。
隨著徐澜的右手抵在鼎身,就连殿內烛火也骤然一滯,连跃动的焰光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威压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银甲白袍的身影上。
只见徐澜的右手往下探去,五指如鉤,轻描淡写地扣住鼎足。
“起。”
一声轻叱,如惊雷炸裂!
嗡!!!
这上千斤的青铜巨鼎竟似纸鳶般离地而起!
鼎身饕餮纹在烛火下扭曲成狰狞的残影。
徐澜就这样仅以右手將之託起,那巨大的豫州鼎与其身影相比,形成无比强烈的反差与视觉衝击。
甚至,他还似有不满的微皱眉头,手指曲动之间,便仅以食指抵在了鼎足上。
以一指,將千斤鼎抬起!
看到这一幕,整间宫殿都陷入难以言喻的死寂!
瘫软在地的完顏晟瞳孔骤缩,他喉咙里挤出半声呜咽,手指深深抠进地缝,仿佛要將自己埋入砖石。
那鼎虽是他命人仿製的“天命象徵”,可重量却是实打实的重逾千斤。
此刻却被徐澜单指擎举,如同在把玩著孩童的玩具般轻鬆。
咕嚕孛吉萨满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眼睛瞪得老大,神情都有些扭曲,呼吸粗重。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舞女们妖嬈的身姿僵如木偶,金步摇坠地裂开。
有人膝头一软跪伏在地,胭脂混著冷汗隨之滴下,宛如血泪。
这是汗流浹背了。
屏风后藏匿的萨满“神兵”们见状,嘴巴张大,神情惊惶。
他们握著武器的手掌心满是冰冷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