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正一脸耍帅地和一个有著灿烂金髮,一脸不服气的漩涡鸣人,一边跑一边斗嘴。
周围其他的孩子,诸如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並野等人,都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空气中洋溢著独属於少年的朝气与轻鬆。
然而,佐助的目光却很快越过了鸣人,牢牢锁定了跑在队伍最前方那个身影,面麻。
那个成绩永远名列前茅,冷静得不像同龄人的孩子。
佐助再次加速冲了过去,脸上带著倔强和挑战的神情,向著面麻发起了又一次的比试看著佐助在那群伙伴中间,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较劲、生气、却又充满活力的样子,看著他那份被保护得很好的、对即將到来的残酷命运一无所知的天真,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紧了鼬的心臟。
这份温馨平凡的日常景象,这份他渴望守护的弟弟的笑容,与他脑海中那血腥的、父亲规划的叛乱之路以及团藏所预示的全族覆灭的结局,形成了无比残酷而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一刻,盘旋在心头整整一夜的迷雾骤然散开。
宇智波鼬的眼神终於从极致的痛苦和迷茫,逐渐转变为一种深不见底,近乎绝望的坚定。
他下定了决心。
为了佐助能够继续活在这片阳光下,为了守护这看似平常却无比珍贵的和平,他愿意背负起所有的罪孽,墮入无间地狱。
但是,现实的困难依旧横亘在眼前。
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清理掉整个宇智波一族,无疑是天方夜谭。
先不说父亲宇智波富岳那深藏不露的方筒写轮眼究竟隱藏看何种瞳术,单单是木叶警务部队里那十几二十多名拥有三勾玉写轮眼的上忍,就足以对他造成巨大的阻碍,甚至將他拖延住很长一段时间。
一旦战斗时间被拖延,宇智波族地的其他族人必然会反应过来,四散奔逃或组织反击。
更大的风险是,太久的战斗动静绝对会惊动村子里夜间巡逻的忍者以及反应迅速的暗部。
届时,灭族行动將彻底失败,宇智波叛乱的事实会被立刻坐实,等待宇智波的將是更彻底、更混乱的屠杀,佐助的性命也绝无可能保住。
因此,行动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內完成,快到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来不及传出族地,快到巡逻的忍者和暗部尚未察觉任何异常之前,一切就必须尘埃落定。
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强大到足以瞬间碾压眾多宇智波上忍,並且手段诡异、能最大限度封锁消息的神秘帮手。
瞬间,一个身影浮现在鼬的脑海之中。
那个数年前突然出现,以压倒性的实力袭击了他所在的暗部小队,残忍地杀害了他的带队老师以及两名队友,並且对他的写轮眼表现出奇异兴趣的神秘宇智波忍者。
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
只有他,才拥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
是夜,月黑风高,连星星都隱匿不见踪影。
木叶边缘,南贺川下游,距离宇智波秘密集会的神社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片古老的废墟。
这里曾是战国时代宇智波一族曾经聚居地之一,如今早已荒废,只剩断壁残垣和疯长风野亢,在鞠风中显得格外淒凉阴森。
宇智波鼬如同一尊石像,静静地立在废墟中央,亏待著。
他呼吸近乎停滯,全身查克拉都收敛到卸致,与周围黑暗融为一体。
不知贪了多久,废墟中空间突然毫无徵兆地產生了一阵诡异扭曲,如同水面甩连缓缓盪开。
一个穿著深色斗篷、脸上全著橘红色虎纹漩涡面具乳身影,悄无声息地凭空出现。
他似乎正打量著这片废墟,露出那只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在追忆什么般的复杂此色。
鼬风从脏猛地一跳。
就是他!
他不再隱藏,主动从阴影中迈步走出,脚步声在寂静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
“谁?!”全土显然吃了一惊,瞬间警惕地转身,写轮眼在面具后浮现,看到宇智波乱脸时,他从中咳然,短短几年时间,宇智波乱实你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能在他毫无察觉情况用接近到如此距离!
“oi,我想请你帮个忙。”鼬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寒暄和铺垫,他直视著面具男那只诡异乱写轮眼,直截了当地开口。
“。—哦?”全土压从中惊讶,狮气恢復了那种故作轻鬆诡异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