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分家成员,甚至连进入这个宴厅的资格都没有。
寧次跪坐在父母身后,低著头,小口吃著面前的食物,味同嚼蜡。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自上而下、若有若无的审视目光。
宗家与分家,仅仅因为出生的不同,便从一落地就註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种无处不在的等级压制,让他感到胸闷,那双白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不甘与仇恨。
宴会的气氛表面祥和,实则压抑。
直到快结束时,日向日足似乎才想起什么,將目光投向下首的日差一家,更准確地说是看向了寧次。
“寧次,”日足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带著一家之主的威严:“听说你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很优异,体术和柔拳的修炼也从未懈怠。”
寧次立刻放下筷子,恭敬地低头回应:“族长大人过奖,寧次不敢懈怠,仍需努力。”
日足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態度,又看向身边有些紧张的雏田:“雏田,你也要多向寧次学习。身为宗家,更要以身作则。”
“是,父亲大人”雏田小声回应,脑袋垂得更低了。
日足似乎来了兴致,继续说道:“光是理论无用,实践才能出真知。正好今日新春,就让你们两个小傢伙切一下,也让诸位长老看看我日向一族年轻一代的风采。如何?”
这话看似商量,实则不容拒绝。
几位蒙眼长老也微微頜首,表示同意。
寧次的心猛地一跳。
与雏田大小姐对练?
他瞬间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微妙和危险。
虽然自己的实力早已远超小一岁的雏田,若是正常比试,只要大小姐的第二人格不出来,他轻鬆就能获胜。
但能贏吗?
贏了宗家的大小姐,会有什么后果?
父亲那沉默而压抑的眼神,宗家那森严的规矩,如同无形的协锁,瞬间勒紧了他的心臟。
但如果故意放水,输得太明显且不说自己的骄傲不允许,在座的都是日向一族的精英,尤其是族长和那几位长老,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被发现自己对宗家心怀不敬,后果可能更严重。
电光火石间,寧次已然做出了决定。
一个艰难而憋屈,却又符合他早熟心智的决定。
“是,族长大人。”“是,父亲大人。”寧次和雏田同时应声。
眾人移步到宽的练习室。
木质地板光洁,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防蛀药草味。
寧次和雏田相对而立,结下对立之印。
“开始!”日足一声令下。
雏田显得有些紧张,摆出柔拳的起手式,试探性地向前进攻。
她的动作標准但缺乏力量和经验,破绽不少。
寧次深吸一口气,白眼瞬间开启,周围的世界变得无比清晰。
他能轻易看穿雏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预判她的下一步。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一招制胜。
但是,他不能。
他压抑住身体本能的反击欲望,將自身的力量和速度控制在一个“略高於雏田,但又无法形成绝对压制”的水平线上。
他精准地格挡著雏田的攻击,偶尔进行恰到好处的反击,逼得雏田手忙脚乱,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刻“差之毫厘”,无法真正击中要害,或是被雏田“侥倖”躲过,
他將自己的战斗,变成了一场精心控制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