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掌握这股力量—。”朔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疼挛,胸腔深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扭曲、墮落、愚不可及。”面麻的声音依旧冰冷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穿过能量乱流,钉入朔人濒临崩溃的精神核心。
“月球上的大筒木,血脉的使命只有两条:守护忍界,守护封印。”他微微一顿,面具下的目光穿透了巨大的转生眼,仿佛看到了更深层的秘密。
“连看守外道魔像这种最低限度的职责都尽不到!竟狂妄到要净化忍界?以污秽的血脉妄行神罚,凭这颗残缺的“眼睛”?”冰冷的讽刺如同刀锋。
“大筒木朔人,你和你那扭曲先祖的所作所为,哪一条遵循了羽村的意志?哪一条不是在站污、践踏著他用血脉传递的信念?”
朔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著。
“他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被金刚封锁和黑棒禁的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著他的信念支柱轰然垮塌。
“外———外道魔像————”朔人乾裂的嘴唇无声开合,空洞的眼窝“望向”面麻的方向,只剩茫然。
“他遗失了数十年,我也曾暗中踏足忍界寻找,却一无所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著一种沉溺千年的幻梦被彻底戳破后的巨大虚无感。
“至於传说中那个封印—我—不是”辩解的话语苍白无力。
在修罗对他们一族秘辛、对封印、对外道魔像精准无误的指控面前,一切理由都显得荒谬可笑“你当然不是故意的。”面麻向前迈步,靴底踩过冰冷破碎的金属轨道,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走向被锁死的朔人,声音如同宣告最后的审判:“你只是无能。无能到连祖先赋予血脉的、
最基础的使命都守不住。无能到被狭隘的傲慢蒙蔽双眼,將守护扭曲为毁灭。忍界无需被净化,它只需要一个终结者。”
面麻在朔人身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
他並未触碰朔人,但那股源自九尾查克拉、混合著他自身意志的庞大威压,如同无形的巨山,
沉沉压向朔人每一寸被禁的身躯。
“我会终结忍界无谓的纷爭,抹平由你们这些血脉后裔亲手製造出的千年动盪。”面麻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只有一种近乎神般的、俯瞰蚁命运的漠然。
“这忍界和月球的未来,无论你们愿或不愿。”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与巨型转生眼產生共鸣。
“都將归入吾之所掌。”
当螂。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神殿中迴荡,
朔人的身体缓缓滑落,双膝最终重重磕在冰冷、铺满晶屑的地面。
他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头颅无力地垂在胸口,浅白色的长髮散乱地遮住了空洞的眼窝。
被锁链和黑棒贯穿的身体只是维持著跪地的姿势,如同一座失去所有灵魂的破败石像。
所有的挣扎、咆哮、骄傲、算计,最终都化为尘埃。
寂静,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大筒木朔人。
而一旁的大筒木舍人看著无奈的父亲,心中被灌输的分家派系思想也发生了崩溃。
巨型转生眼表面的暗红色裂痕依旧在细微地脉动,淡金色的光晕明灭不定。
宇智波止水和日向日差站在距离光球核心最近的位置,沉默地注视著这颗不久前还散发著灭世神威、此刻却布满裂痕的巨型转生眼。
空气中瀰漫著尚未完全散逸的尾兽查克拉,
止水的三勾玉写轮眼谨慎地转动,观察著光球核心处那朵六瓣,每一次暗淡又微亮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