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经发出,整个上郡北方一片大乱。
很多都准备过来拜见赵少杰的首领,都一口气跑回了自己部落。
赵少杰也没有客气,立刻让赵云、吴懿、董种、庞柔甚至胡遵都领了一部匈奴骑兵,前去抓捕眾人。
一些只有几百户的小部落,自然不能抵挡,很快就选择了归顺,但仍有一些负隅顽抗,甚至逃过黄河,想要往鲜卑、屠各匈奴、曹魏方向跑去。
赵少杰对此视而不见,反而还开始了找矿的工作。
后世的榆林可是一块宝地,煤炭、石油、天然气应有尽有,人均鸡的屁更是冠绝陕西,哪怕放眼全国,也名列前茅。
虽然石油、天然气现在无法开採,但煤矿却是大量需要。
他离开长安的时候,焦炭的应用已经成熟,多一个开矿的地方,肯定不是坏事。
连日来,赵少杰稳如泰山,但刘去卑快要疯了。
已经不少人私下找到他,希望他求求情,他们依附南匈奴,自然也愿意依附刘备,但问题是,刘备要剥夺他们对部落的控制,他们无法接受。
刘去卑其实也难受,他带来的南匈奴不就被剥夺了吗?
虽然名义上他和刘宣等人都是部帅,但汉人司马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他倒没有因为自己被剥夺了,所以也希望別的部落也剥夺的想法,反而生出无尽的同情来。
这一日,刘去卑找到赵少杰,又看到赵少杰拿著一块煤炭喜笑顏开,轻吁了一口气,上前说道:“拜见大將军。”
赵少杰一笑,拿著煤炭块一晃,说道:“归国公,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这东西,以后可要大量挖掘,大汉对此物的需要,无穷尽也!”
刘去卑现在依旧不理解为什么赵少杰对这黑漆漆的东西如此著迷,在高奴找,在上郡找,甚至又一次悬赏找,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將军,此物之事,日后再说,我——”
赵少杰眨了眨眼,说道:“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归国公的支持!”
不等刘去卑询问,赵少杰又道:“我准备在此地兴建赛马场,以后只要马匹符合规定,就可以参加赛马比赛,一旦获得头名,就可以获得巨额报酬,奖金从购买马票的钱財中来。”
赵少杰记得,后世西方国家的赛马传统,甚至影响到了香港等殖民地。
马匹可是一个国家战斗力的极大组成,后世哪怕坦克出现了,骑兵也有用武之地。
歷朝歷代也不能说不重视马匹,但马政总是隨著朝代的统治时间,逐渐废弃、荒废。
比如现在,太僕一边要管理皇家马匹,一边要管理全国马匹,家国不分,效率低下。
赵少杰想起后世的赛马,准备试一试,希望因为赛马的存在,可以让马政持续下去。
毕竟,赛马的一部分是赌博,而赌博是人的天性之一。
赵少杰说了一大段,刘去卑隱约听明白了,可他现在顾不上这些,赶紧说道:“此事我自然促成,让马儿奔跑而已,我匈奴多是养育马的好手和骑手。”
话锋一转,赶紧又道:“我得到消息,鲜卑、屠各匈奴蠢蠢欲动,似乎见大將军归家心切,想要整肃地方的心理,意图不轨!”
南匈奴和屠各的关係,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甚至因为羌渠单于的死亡,造成了南匈奴的分裂。
一部分投奔屠各匈奴的南匈奴人,已经私下找到了刘去卑,希望刘去卑反戈一击。
刘去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刘备,倒不是他多忠诚刘备,而是因为现在南匈奴都在高奴以南,他带著几千人去了屠各匈奴,还要和屠各匈奴面临鲜卑的侵蚀。
鲜卑势力不小,他觉得还是汉人这里更安全一点。
赵少杰闻言,脸色一喜,高声道:“那就是说我的计策成了?”
刘去卑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大將军故意如此,希望蛮贼来攻?”
“不错,我等若离去,鲜卑、屠各岂会不覬覦上郡?我等留兵太多,无法养育,留兵太少,则地方自叛,所以,孤准备歼灭匈奴、鲜卑数万,使其丧胆,至少三五年內,不敢来犯我!”赵少杰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