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代郡乌丸,太原、西河的匈奴,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操心少了不少,內部整肃也简单,不服从就杀,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看著眾人的的模样,曹操也觉得人心可用。
因为除了他在以杀伐威人心,另外就是少不了刘备那边的“帮助”。
刘备方面一再苛待豪族,中州、河北豪族自然心中生怨,虽然对他篡汉的举动,眾人依旧不支持,但也不怎么反对了。
大汉天下,就该亡了!
刘秀都是依靠世家豪族起家,你刘备就不想依靠了?
在听说江陵那里,陆续有兵家子,工匠家子的孩子走上仕途,这更让北地豪族牴触。
牴触了刘备,他们自然需要曹操这个效忠对象。
这一世,因为赵少杰的到来,曹操篡汉的风声,在乌林之战后就天下皆知,所以,原来歷史那种曹操升一次官,刺激一次汉臣的神经的事情,一下就刺激到位了。
刺激到位后,除了耿纪这种死脑筋的在应激之下,选择反抗之外,其他的人,更多的还是视情况而定,计较自己自己家族的得失。
而被一些汉臣寄予厚望的刘备,同样让他们无法喜欢起来,刘备治政,愈发的偏离他们心目中大汉。
曹操现在阻力,反而是越来越小。
在汉帝刘协不可能再有作为,刘备又创製不为他们所喜的情况下,曹操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眼看看情况的曹操,却並没有多高兴,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是觉得手下人有不少反对自己,校事依旧在大力监控地方个人。
正旦朝结束后,曹操返回寢宫,再一次召见了夏侯。
“元让,大汉到建安十六年而止如何?”曹操开门见山地说道。
经过上次的谈话,夏侯对曹操的想法,已经有了一些洞悉,只是现在听曹操亲口说出,还是感到震惊,他少年时代,何尝不想做个汉家忠臣?
“若真到了这一步,那孟德就去做吧!”夏侯惊惋惜说道。
曹操也不责怪,说道:“我称尊號,刘贼也要称尊號,到时候二帝並立,天下为谁所有?”
“若是刘备胜了?我可是要遗臭万年!”
“可是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走,难道让我再去跪拜刘协?把天下权柄交还给他?他控制得了吗?即便我给刘协,刘备会给吗?那为了刘备做嫁衣?”
“我不为刘备做嫁衣!”
听著曹操说出心里话,夏侯也无奈了,刘备根基势力已成,哪怕曹操愿意还政刘协,不考虑自已生死,也要考虑刘协能不能扛得住刘备!
“孟德不用说这些,大丈夫纵横一世,该怎样,就怎样,这天下你打下,就是你的。
给了刘协,刘协也坐不稳!至於將来,我们握有中州,河北,岂能不是贫瘠南土,毁败西土的对手?”
“当年若关东合一,武王、秦皇、高皇帝岂有天下?”
曹操闻言,轻笑了一阵,頜首表示同意,刚要再说话,忽感头部不舒服,站起身来,说道:“元让,和我一起倒立!”
夏侯惊呆了一下,推脱道:“我、我就算了——””
魏国举行正旦朝,正派的汉家天子,刘协也在举办。
只是看著魔下汉臣,刘协几近绝望,汉臣已经凋零,许多人他都叫不上名字。
现在所有文武,都以魏国官位为荣,谁还在乎汉官身份?
是以,堂堂正牌皇帝的刘协,正旦朝居然无比寒酸。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出现在刘协面前。
甚至,这些人也不想来,可是他们没有魏国官职,还不得不来。
眾人上酒祝寿,刘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这天下哪还有他的份儿。
许是太过失落,刘协竟端著酒杯,喃喃问道:“建安十七年朕还能见到诸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