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曹刘大战的时候,孙权一步踏错,势力忽然就风雨飘摇。
刘备称汉王,曹操称魏王。
天下冒出两位王者,且两者都算名副其实,地域广阔,人口繁多,將士无数。
孙权手下之地,已然出现了各种流言语。
不仅黔首议论纷纷,士人也跟著鼓譟。
有要投曹,有要投刘,至於孙权这个正主,却人心渐失。
“至尊勿要丧失信念,我等还可以聚兵一战!”经过长时间奔波,闕泽也算挤入了孙权的核心圈,已然可以诉说大事儿。
孙权眼眸沉静,问道:“你以为我当北进,西进?”
闕泽一愜,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北进,成功了,和刘备决战中原,仍不失一方豪雄气概,失败了,也可退守长江自保,而后出海立足域外。
可如果西进,胜利了还好说,一旦失败,刘备必然水路並进,彻底剿灭孙权。
他能言善辩,此刻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北进,他们没有骑兵之力,攻坚能力薄弱,西进,对方定有防备,战船水兵之力,也已经不再有绝对优势,陆战更是不能抵挡,且对方也有骑兵之力。
“臣无能,无法抉择!”闕泽面对孙权殷切的目光,无奈低头。
孙权嘆了口气,轻声道:“我也没有主张,岂是你无能?是我无能,拖累了你们!”说著,脸色黯然下来。
闕泽立刻出声道:“至尊命世英主,只因时运不济,才致当前困局,但时间变幻,世事转移,今日曹操、刘备狂噪一时,他日未必没有机会,望至尊静心等候,定有雄起之日!”
孙权望著闕泽,笑道:“我知道了。”顿了一下,说道:“曹操逆贼称王的消息传来,你以为长安会如何?”
“长安各地都在建设,试图恢復前汉之政,这一两年怕是无法举兵。”闕泽嘆息道。
孙权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曹魏呢,是否会趁势出兵?”
闕泽想了一会儿,同样摇头说道:“传闻曹操身体抱恙,如今只怕心思都在篡位之上,老贼將死,岂敢轻易动兵戈?若是不胜,魔下再有人造逆,只怕其基业会彻底崩碎!”
孙权惋惜的说道:“若是如此,我更难也!”
作为势力最弱小的一方,万万不能等著,曹操、刘备可以发展自身,强大自身,而他一隅之地,怎么发展,都不会是对手。
別人一百万人,一年多十万人,十年过去,就是两百多万人。
他二十万人,一年多两万人,十年过去,就是四十多万人。
以前是差距是八十万人,將来就会是一百六十多万人。
这他还怎么打得过!?
“最后的机会啊!”孙权嘆了口气,衝著闕泽摆了摆手。
闕泽应声道:“喏。”
闕泽退下后,孙权一个人走出殿宇,因为乱世才开启不久,且加上战败,他没有对建业大兴土木,如今的殿宇也不过是原来的將军府。
独自站在高台之上,孙权眺望远方,愜出神。
他也有雄心,也想一统天下,为何上苍不给他机会。
曹操在北地,刘备在西土,他做梦都想拿下荆州,呈鼎足之势,偌大天下,为何容不下另外一名王者。
比之曹操,刘备,他又差在哪里了?
忽然,就在孙权出神的时候,一名女子走了过来,轻声道:“兄长——
孙权回头一看,赫然是自己的小妹孙尚香,青春靚丽,眉宇英气,若是不在意那一身颇为男性的打扮,倒也是个丽人。
“小妹来啦。”孙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