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没有做到。
拉著傅干坐下,张猛这才跪坐在地,倒了一杯酒水,递给傅干,轻声道:“刘玄德如何?”
“天下英雄!”傅乾笑道。
张猛撇了撇嘴,说道:“韩遂也在刘玄德磨下,你不报父仇?”
傅乾眼晴一眯,笑道:“特意为报仇而来!”
张猛一证,问道:“如何报仇?”
“请兄把韩遂之女给我,由我带回长安,我討回韩遂之女,韩遂必死!”傅乾冷冽一笑,又补充道:“韩遂已经病入膏盲,直只差一个契机!”
张猛想了想,哈哈大笑:“贤弟还是这般和其他造反的人不同,韩遂是士人出身,和之前联合的马超等人有极大区別,歷史上曹操分化眾人,就是抓住韩遂士人的身份,让眾人起了疑心。
如今韩遂无兵无將没有地盘,心力交,想起自己士人的身份,造逆一生,孤女又被仇人傅干拯救,肯定会心灰意冷,哪怕不死,也会主动求死。
顿了顿,张猛再道:“贤弟要人,我岂能不给,送给你了。”
傅干施礼笑道:“多谢大兄。”看了看张猛,又道:“那——”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张猛明白傅乾的意思,愿不愿意投奔刘备。
张猛又是嘆气,说道:“刘玄德何时会进军?”
傅干如实说道:“或许明年,或许后年。”
张猛闻言,深吸一口气,说道:“此地距离长安千里,刘玄德想要,那就自己来取!”言下之意,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以趁著这个时间空档,壮大实力。
傅干苦笑道:“纵然兄霸占武威、张掖所有郡县,又有多少兵马可用?”
张猛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豪壮之气,立刻又烟消云散,凉州越往西,越是贫瘠,周围还有羌胡为乱,经营十年,尚且不堪一击,一两年功夫,又能有多大成效。
“可是为兄乃”张猛不甘地说著。
傅干好笑道:“兄之祖乃汉功臣,我之祖不是?我知兄有小汉王之意,但还请兄相信,能在乱世拼杀而出的诸侯,绝不是等閒之辈。也请兄莫要计较个人出身,曹操乃阉人之后,汉王乃落魄宗室之后,织席贩履之人,但这不妨碍其人天下英雄!”
“兄和我一样,都是汉名臣之后,追隨汉王,可全父辈名节,也可一展所长!此光明坦途也。”
“如果兄真有自立之心,不如去南土开拓,兄应当知晓,士燮奉交州,士徽可以立国兴南,兄去开拓,定有一国之地!”
张猛自然知晓士燮的事情,刘备封国於域外,早就引起了不少的震撼。
只是南土对於他们这些北方人来说,太陌生了,他们许多人,甚至不曾跨过长江,更湟论日南之南。
张猛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道:“容我思之!”
傅干也没有催促,笑道:“兄要思索,弟也想在此地多逗留几日,不知兄意下如何?
?
张猛看著傅干,嘆了口气:“我还想你留下来一直辅佐我呢!”
傅干哈哈大笑。
当日,傅干就写信,告诉刘备,他要在金城郡多待几日。
而与此同时,刘备也在写信,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少杰返回长安之后,就突然懈怠起来,每日带著两个妻子不是去昆明池游览,就是窝在家中,就连格物卿辖下的格物院都不再常去。
一次最离谱的事情,就是赵少杰居然带著刘茗、张琪瑶以及太子刘禪,姜维、邓范等等人跑出去爬山,游猎。
儼然成了所谓的长安恶少年,不良人的模样。
刘备自然气得不轻,立刻写信申斥赵少杰。
命令从渭水顺流而下,直接送往长安。
这一日,赵少杰正在府中玩耍,新製作的衣服,穿在两个妻子身上,倒也显得別有味道。
刘茗、张琪瑶摸著光溜溜的腿部,脸色红润,羞得抬起起头。
赵少杰上下打量,咯咯直笑:“不错,不错,就是没有丝袜,听说丝袜能救国,可惜现在无法製作。”
张琪瑶咬著唇瓣,眼眸愤恨地瞪了一眼赵少杰,恨道:“夫君乃大王重臣,现在却不理正事,只在家中戏弄我和夫人,外人若是知晓,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