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乾的父亲傅变就是韩遂当年造反害死的。
还有张鲁去终南山表演了神跡,还有凡此种种,赵少杰都没有参与其中。
刘茗看著赵少杰的仪態,嘟囊道:“夫君怎么如此?若是被人看到了,岂不丟人?”
刘茗现在的身份自然更不一样了,连平日里纺织的事情也没时间干了,刘备特意请人教导刘茗、刘萱礼仪,刘茗上了一天课回来,看到赵少杰这样,自然生气。
赵少杰警了一眼刘茗,笑嘻嘻说道:“礼仪都是给外人看的,你我一体,何须计较?”
张琪瑶也笑道:“姐姐就別生气,夫君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刘茗脸色变了变,笑道:“我也是听那些夫子的话糊涂了,他怎么会受礼仪管束。”
三个人正在聊著,忽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主人,外面士燮士公拜访。”
赵少杰一愣,径直坐起身来,看向刘茗、张琪瑶:“哎,我才清閒了几日,烦心事儿又来了,还和章神仙有关。”
张琪瑶也想到了什么,轻笑道:“谁让夫君人缘好呢,士公也算是你招降,如何不会来找你!”
刘茗不知道什么情况,忙问道:“怎么回事?”
赵少杰不敢让士燮久等,起身道:“你告诉她。”
来到厅房,赵少杰施礼说道:“见过士公。”
士燮打量了一眼赵少杰,回礼说道:“想不到,昔年莽撞少年,竟带我入了长安。”
赵少杰摇头一笑:“士公就不用夸讚我了。”说著,目光看向士燮身旁之人。
康僧会立刻施礼说道:“见过將军。”
士燮看著二人,说道:“你二人谈。”
康僧会就是曾经在交趾和赵少杰辩论,希望把佛家典籍也纳入交州大学的僧人。
三人落座,侍女送上茶水,康僧会看了一眼赵少杰,心中一阵惋惜,若不是他当时传教的意图太过明显,现在只怕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起初,赵少杰带兵离开交州,他在交州一切如故。
但后来,情况大变,信奉佛教的人已经不允许进入合浦、鬱林、南海、苍梧这四个刘备直接控制的地方。
此时,他还能忍受,但后来,潘溶南下,情况再变,当时潘溶为了儘量多的徵集士兵,更多的人服从劳役,直接拉著佛家门徒去当兵,去服役,他哀求士燮,士燮也不能制止。
本来以为这就是极限了,但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交州自从开始征伐占城、扶南,他传教的成果,几乎毁於一旦,只要是男丁,要么耕种,要么服从劳役,要么征伐。
如此暴烈统治,自然引得交趾蛮夷不满,每日都有人造逆,但潘溶可不吝嗇屠刀,屠杀如饮水一般。
这时节,谁还信奉佛教?
可是隨著士燮离开,交州的情况再变,因为他不被允许传教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汉中过来的两个人,一个传播禪教,一个传播道教。
他询问潘,潘只告诉他,这是命令。
他去找士徽,士徽反而骂他,骗吃骗喝,赶紧去死!还说他以后的国家,也只会存在两个宗教,那就是禪教、道教,你想传教,那就去获得朝廷许可,否则就是邪教。
而且士徽还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不许传教,否则阉了他。
交州已经下了命令,非法传教,遇到了可以直接举报,然后此人被阉割,送给举报者当奴隶。
康僧会这种情况怎么还敢在交州待下去,收拾行李,凭著仅存的一点情面,赶紧来找士燮。
其实康僧会也想过去江东或者北方曹操一方,那边好像对神神鬼鬼的术士颇为敬重,但士燮告诉他,天下必为刘备所得,去了江东、北方或许能保证一时的平安,但许久之后,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康僧会信服士燮的判断,只好来了长安。
其实他已经去找过张鲁,但二人谈崩了。
现在面对赵少杰,康僧会深吸一口气,说道:“请將军知晓,我佛家经典,非普通教义可比,实乃文明,若是长久诵读,定可以使人教化,於国於家都大有益,非是邪教。”
“而且我家佛祖乃”
赵少杰心情不好,这破事儿他都不乐意搭理,皱眉打断:“乃什么?乃伴隨莲而生?我知道你们的一些教义,比如这个莲,就是抄袭婆罗门教是不是?”
“行了,宗教都是人创造出来的,你们的佛教也確实比我们禪教、道教更先进,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