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杜畿还是河东太守,赵儼又被己方抓了,肯定不会发生这件事,但他脸皮厚,看了一眼赵儼,大声道:“那是现在,只要你回去许昌,就会和杜畿有嫌隙,此事我已经预料到了。”
这等话说出来,眾人目瞪口呆,这也太胡搅蛮缠了。
李邵目光闪烁,听说刘备定荆益,赵少杰出力颇多,定鼎雍凉,又战功斐然,不想竟是这么一个人,不禁嘆息一声。
习竺以前和赵少杰也算来往过,见赵少杰如此不讲理,一把赵少杰骼膊,走到一旁。
“君,才名通晓四方,武略又为当世翘楚,而今主公称尊在即,君要自污,我能明白,然主公非是不能容人之主,何必如此?”习竺轻声劝说,旋即目光认真地看著赵少杰,凝声道:“昔年大將军、冠军侯何等英武?不也被人污为幸进小人?君若名望受损,又以主公女郎为妻,必受污衊。”
一旦赵少杰对赵儼强行逼供,名望自然大损,本来以刘备当时的窘迫情况,赵少杰加入刘备魔下,可谓大义忠贞。
但如果赵少杰对士人用刑,一些人就会故意顛倒黑白,把赵少杰也说成幸进小人。
连带著赵少杰往日的功勋,都会大打折扣。
赵少杰虽然猜测刘备有试探自己的可能,不过,他也真不爽赵儼,至於被说成幸进小人,和卫青、霍去病一个待遇,他並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我若能和大將军、冠军侯並论,虽死无恨!”赵少杰洒然一笑,旋即不再理会习竺,也不看赵儼,直接盯著跟隨而来的狱卒喝道:“怎么?我的命令你们不听么?”
狱卒跟来了三五人,见无人可以劝阻赵少杰,赶紧应道:“喏。”
几人如狼似虎的钻入牢房,直接把赵儼从里面抓了出来。
赵儼见赵少杰来真的,一下慌了神,大声叫道:“赵昊,你何敢如此?如此羞辱,为何不杀了我?”
说话间,赵儼已经被按在了地上,狱卒再看了一眼无动於衷的赵少杰,立刻扬起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赵儼身上。
杜恕立马转过身去,不忍去看。
李邵身体微微颤抖,看看赵少杰,又看看赵儼,长长嘆息。
习竺眼晴发直,也是看看赵少杰,看看赵儼,好几次想要伸手阻拦,却又只能脚。
最终,三个人都转过身去。
赵儼咬著牙,眼晴死死盯著赵少杰,一副吃人模样。
赵少杰看了看四周,可惜现在牢房没有桌椅板凳,否则,他高低给赵儼来一个战术后仰。
眼见赵儼不开口,赵少杰突然看向了麋芳,这老小子来的时候,说的好好地,要和自己一起自污,到了这里,反倒拘谨起来,不开口,不表態,仿佛被自己抓过来一样。
搞了半天,恶名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这可不行。
目光看向麋芳,狠狠地瞪了一眼。
麋芳来了之后,见习竺、李邵、杜恕这样的人对赵儼以礼相待,自然心生惧意,他们家可只是个商贾,刚踏入士人行列,怎么能败坏名声呢?
自然不敢开口了。
可现在赵少杰眼晴看来,他又怕得罪了赵少杰,想了想,大声吼道:“贼子,还不招认?再不招认,脱掉裤子给我打!若是还不招认,那就拉到大街上给我脱掉裤子打!”
此话一出,杜恕、习竺、李邵三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他们险些忘了麋芳。
没想到麋芳居然比赵少杰还无耻下作,想的都是什么阴损主意。
赵儼脸色一白,狂怒地吼道:“杀了我,杀了我!”
赵少杰却大笑一声:“听见了没有,就照子方的意见来,取来破布,塞入口中,取来纸笔,放在他跟前,脱裤子,鞭打二十,还是不招供,那就拖到外面街上,继续打!”
狱卒立刻找来破布,塞在赵儼口中,再找来纸笔,放在赵儼面前。
另外也有狱卒,撩开赵儼的衣服,把这个时代的裤子褪到膝盖。
一股凉颶颶的感觉传来,赵儼想用头撞地,但他刚抬起脖子,就被狱卒警觉,立刻按住了他的头,赵儼不禁泪水哗啦而出。
呜呜咽咽地唾骂,只是听不清在骂什么?
杜恕三人背对著,根本不忍、不敢去看,三人对视了一眼,习竺告罪说道:“我等请在外等候。”
赵少杰挥挥手。
习竺三人一溜烟都跑了出去。
赵少杰盯著脚下的赵儼,俯下身子,轻声道:“你要是再不招,我就只能用一种传说中的刑法了,我会在你的头部切开一个口子,然后把水银灌进去,这样你会奇痒无比,开始奋力挣扎,最终,你不得不从你的皮肤里面挣脱出来,但你还没有死,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