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翊,夏阳。
长安城破之时,梁兴带著几百个亲卫仓促出城,也不及细想,直奔老家夏阳。
一直跑到了这里,梁兴才稍微冷静下来,开始復盘思考,他很快就发现了游楚的问题,因为当时的情况,他依旧有一战之力,士兵虽然被嚇破了胆,但他魔下的精锐兵马,却不止於不能战,只要他不退,这些人还是可以一战。
再加上人数优势,未必不能打败赵少杰,即便不能打败,也可以让战事陷入焦灼。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一路北退,回到老家,没有了他坐镇,赵少杰肯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接手长安。
长安被夺,三辅震动。
冯翊、京兆也不可守。
冷静下来的梁兴,立刻裹挟民眾,把这些人的父母妻儿也强征进入军队。
大约聚集了近万人,梁兴的心里终於安稳了一些。
可还没有安稳几日,一个消息又传来。
赵少杰派遣魏延、严苞带兵前来追捕他。
梁兴气得骂道:“严文通,还是我乡人,为何跟隨贼子,这般逼迫我!?”
他虽然生气,但也不敢主动去进军敌对,因为他重新徵召的军队,战斗力再次下降。
看向左右,梁兴问道:“你们以为,此刻可否坚守?”
眾人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梁兴虽是夏阳人,但本地人並不喜欢梁兴,只是迫於他的威势才加入他的军队,如果对方来攻打夏阳,肯定会有人响应造反。
梁兴嘆了口气,目光闪动,他乃桀驁不驯之人,根本不想当任何人的下属,沉吟道:“如今大势已去,我等保存实力为重,若马超攻破刘备,我等捲土重来,若刘备战胜马超,霸占三辅,我等自寻他地,仍旧逍遥,你们以为如何?”
能跟著梁兴逃跑的人,自然也是无法无天之人,纷纷眼前一亮,高声道:“愿听蓝田公之命!”
梁兴趁著魏延还没有赶来,立刻带著新徵召部队,往而去。
那地方有山势地利,可以作为依託。
魏延和严苞一路疾驰,很快也到达了夏阳附近,也探听到了梁兴的动向。
本来魏延准备立刻调转枪口,去抓捕梁兴,但他们却又听到一个消息,一个叫靳富的强人,裹挟夏阳县长等人,去往山据守。
魏延得到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皱眉道:“如今各地望风而降,为何夏阳强盗如此之多?梁兴未灭,又冒出来一个靳富。”
严苞脸色尷尬,轻声道:“野心勃勃之人哪里都有,何止我冯翊。”话锋一转,问道:“如何应对?”
魏延沉默地看著地图,张口喝道:“自然是一一击破!”说著看向左右,喝道:“通晓全军,
全速进击,先破梁兴,再破靳富!”
思来想去,魏延还是决定先破梁兴,这傢伙是老反贼了,靳富只不过是看梁兴样子,有样学样的新贼寇。
大军快步行军。
一日后,魏延就追上了梁兴的大部队,但见部队中,不仅有老人,妇孺,孩童,还有牛马猪羊。
魏延命令士兵立刻进击,先把这些人俘虏过来,然后用这些人招降被梁兴裹挟的民壮。
这些人自然不堪一战,面对魏延的土兵,立刻选择投降。
他们投降,他们的儿子、丈夫等人,自然心中惶恐,纷纷逃逸投降。
因为魏延追击的比较快,梁兴还没有抵达廊,就开始被魏延缠上,和歷史上不一样,梁兴並没有机会和魏延僵持,歷史上,兵败逃回夏阳的梁兴还挣扎了一段时间。
梁兴看著部眾越来越少,这要是只带著几个亲近人去了,入山如何生活?
看著领兵在后面游弋的魏延,梁兴暴怒道:“贼子,何敢如此欺我!”看向左右:“事已至此,我等不击败此贼,必然无法去往地,谁敢和我逆击贼军!”
眾人高声道:“愿从蓝田公!”
梁兴立刻喝道:“好,击败贼军,再行进发!”
紧跟著,梁兴就带著精锐兵马,返回疾驰,攻击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