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璟是不赞同的,
“很晚了,你要是跟著一起,精神怕是不好。”
“祖父也去,我在的话还能够安抚两句,否则他脾气上来,我怕他出事儿。”
谢若棠已经起了身,
“我换个衣服,很快!”
等夫妻二人出来,云老先生怒气难消,背著手走来走去,看见沈临璟,大步上前问道:
“是谁指使的?
大昭正是吸纳人才的时候,怎能想到这种事儿!”
他白的鬍子一翘一翘的,显然是气得不轻。
谢若棠连忙上前安抚,
“祖父,您別生气,这事儿还在查呢。
阿璟知晓您是心疼学子,您也总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
听见谢若棠如此,云老先生深吸一口气,黑沉著脸色,道:
“是我失礼了。”
沈临璟怎么可能跟云老先生吵,一边上马车,一边將事情简单的跟云老先生说了一遍。
云老先生的脸色黑沉,却又带著几分庆幸,
“好在当初若棠能幡然醒悟,否则的话,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吏部,谢若棠坐在屏风后並未露面,几个站都站不稳的考生被丟了进来,顿时哭爹喊娘的开始磕头,
“太子殿下,冤枉啊!
我只是不小心塞在身上想要趁著考试前好好看看,结果忘记了!”
“特意缝在袖子里忘记了?”
沈临璟冷笑,立马又有人哭,
“太子殿下,我、我是拿错了帽子,原本这个帽子是旁人的,我这一时半会儿没能找到呜呜呜……”
“一顶都要油的反光的帽子,你还能认错?”
“太子殿下,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就是……”
最后一个理由也没能编出来。
谢若棠听著前面其他人的狡辩,也不由得咋舌。
她是真的第一次听说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脑子。
有这个脑子,多看看书,也不至於这个时候作弊了。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后面总算是有主动承认的了,
“太子殿下,草民已经考了三年都没能考上,这才想要能够不至於第四年还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