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这才放弃了让你继续学,结果你又主动地去学了起来。”
谢若棠忍不住笑,
“我小时候淘,祖父没有揍我,我跟雀儿看了话本子,觉得这著实仁义,便也就决定仁义一回,好好的学点儿,至少让祖父能够不丟人。
早知道当初有祖母在保驾护航,我可就要舒舒服服地当一只小米虫了。”
“你怎样都好。”
云老夫人眼中似乎还带了些泪光,斟酌著开了口,
“我不知道你怨不怨恨你母亲,可是若可以,你就別怨恨她了。
这么多年,兴许她也是有苦衷,身不由己。”
谢若棠愣住,云老夫人將她抱在怀中,將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有湿润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谢若棠的额头上。
她听见云老夫人道:
“你母亲,是一个顶顶好的人。
伤害你的人,也定然不是你的母亲。
我一直在找你母亲的下落,可也没有什么变化……
我更寧愿相信,你母亲是被夺了舍。
若棠,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在你还没出生之前,她就给我写信说了这个名字的。
她很疼你。”
云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继续解释。
可是她也是一个母亲,就是能够感知,偶尔回江南的女儿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只有陌生。
她知晓,那应该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煎熬,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但是如今,她也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可以说出的地方。
谢若棠伸出手,环抱住她,低声道:
“祖母,我也觉得那不是母亲。
我其实梦见过母亲,她跟之前的那个根本就不一样,也是她说让我穿著她的嫁衣出嫁。
祖母,我不怨恨她。”
云老夫人不住的点头,眼泪却伴隨著哽咽不断地溢出。
一直到深夜,不知道何时云老夫人才离开。
而谢若棠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做了久违的噩梦。
只是这一次的噩梦跟之前做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