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此处,本就是为了能够让若棠在京城中无后顾之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是被人欺负了,我这个未婚夫还在忙著这些狗屁事情!
若是她不好,受委屈,我在这儿继续查又有什么用?!
你明日就留在这儿,一切按照原计划去查,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既白沉默片刻,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谨遵您所言!”
他的动作也快,將一些原本隨行的人的乾粮给拿了一些,便就將东西给了沈临璟。
骑马这件事儿沈临璟是会的,只是没有那样好的技术。
身为紈絝子弟,他只需要赌马就是,何须自己也上马背?
可从前看了那么多场的赌马,沈临璟此刻成了主角儿,只听得呼呼的风从耳边呼啸过。
二月底的风还没有完全春风的温柔,尤其是夜风,甚至还带著些凌厉的冷,如刀子一般划拉在他的脸上。
马儿跑得快,顛簸中,沈临璟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连带著两条腿之间,磨得已经隱约有了痛楚。
沈临璟一瞬也不敢停,只是盯著前路。
直到天光露白,沈临璟这才看见了京城的城门,动作慢了些。
他低头,看见的是自己已经被露水打湿的衣摆。
门口的守卫还打著哈欠,看见有人要进城,还不由得嘀咕了一声,
“怎么这么早……”
等沈临璟进了,守卫这才瞪大了眼睛,
“王、王爷?!”
沈临璟面色冷峻,
“开城门,本王有要事!”
守卫赶紧手忙脚乱地开了城门,沈临璟如离弦之箭,直接到了紫禁城的门口。
恰逢是上朝的时间,宫门口也聚集了不少身穿朝服的官员,正在低声说话。
谢清榆的情绪並不高。
昨日夜里,他得了消息,说是绿竹心衰而亡。
这么短的时间,他承受的打击也著实是多了些。
绿竹死了,他往后便就再也不能够看见活生生的“云初”了。
加上谢若棠脸上的伤,谢清榆的精神更是萎靡。
他一头白髮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却越发显得引人注意。
沈临璟翻身下马,差点儿腿肚子都软了摔下去。
还好旁边有內侍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