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不必看了,大人没有来。”
阿眠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的心思,道:
“夫人还请稍等,我已经叫人去取帐本了。”
听见阿眠一口一个侯夫人,谢若楹的脸上滚烫,死死咬住唇道:
“眠叔,我好歹也是您看著长大的,您就这么对我?”
“侯夫人当初自己拋弃的太傅府,又何必说这些话?”
阿眠面无表情,
“还请侯夫人能够遵守承诺,此次之后,再不会找谢家。”
谢若楹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强撑著一口气,
“我不要谢若棠在这儿,我要父亲……谢大人来分。”
谢若棠原本是打算再看会儿热闹的,可没想到这都烧到自己身上了。
她挑了挑眉,道:
“父亲不舒服,不便前来。
我若非是有点儿时间,也是不愿意的。
侯夫人如今风光无限,却不是什么朝廷誥命,还不至於到指定官员接见的程度。”
“我是他女儿,想跟我断,他不在场,怎么断?”
谢若楹冷冷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父亲来吧。”
谢若棠看得莫名,嘆了口气道:
“你一定要我说出难听的话吗?
你如今在父亲眼中就是脏东西,他怕再一次被你气死。
阎王殿前散步,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你差不多也得了,跟你好声好气说两句还给我摆上谱了?
三日回门,你也不想被扔出去吧?”
別的不说,谢若楹脑子一定是坏了,竟然忘记自己知晓她失身的事儿。
她不屑用这个来毁她名声,但不代表不能。
真让她不高兴了,那就同归於尽。
谢若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知道谢若棠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你会公平分吗?”
谢若棠轻笑出声,抬了抬手,让人將那个跟著谢若楹的丫鬟清了出去,慢条斯理地走到了谢若楹的面前,端详著那张跟自己三分相似的脸,道:
“你应该庆幸你身上留著跟我一样的血。
否则的话,你一分一厘都不可能从我这儿得到。”
“我们都是父亲母亲的女儿,你不能……”
“你说错了。”
谢若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