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抓住眼前人的手腕,
“这话不敢胡说!”
“奴婢哪儿有这样的胆子?”
下人也急得快要哭了,
“奴婢怕被人发现,就让自己的女儿守著,赶紧来找您,就请您能拿个主意,眼下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去准备些热水,雀儿,带著银丹他们过去,先给她洗一洗,都收拾妥当。”
谢若棠很快就反应过来,当机立断。
雀儿却不大情愿,脸上满是怨恨,
“小姐何须这样好心,捕风捉影的事情二小姐都能够往外说,又凭什么不將这些事情公之於眾?”
“雀儿!”
谢若棠沉下脸,声音也冷了下来,头一次这般严厉,
“不管我们闹得再难看,可说到底,谢若楹也是太傅府的人。
即便已经断了亲,你以为外人提起谢若楹的时候不会带上太傅府吗?
谢若楹是个蠢货,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难道咱们也不懂?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再闹了,否则到时候就是皇上的脸面,谁都落不著好。”
听了这话,雀儿也稍稍冷静了些,抿著唇转身离开。
谢若棠也不可能在这儿等消息,起身跟著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到谢若楹,谢若棠便见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犹如一个破布娃娃。
谢若棠上前撩开了被子,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双腿,便就迅速地挪开了眸子。
这未免是太狠了些。
很快雀儿他们就过来帮忙,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了,谢若棠这才叫雀儿去请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
还在看诊,谢清榆就回来了。
他面色倒是带著喜意,
“你跟寧安王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就是等到明年三月,刚好万物復甦,图一个好兆头。”
说完,谢清榆顿了顿,又说道:
“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眼下这种情况,將谢若楹成亲的时间也定了下来,等到年底过完,就將她嫁出去了。”
谢若棠有些头疼,现在不是嫁不嫁的问题,看了一眼阿眠,阿眠立刻明白过来,带著旁边的眾人都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