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近卫周序。
内心低咒,他的手指微微捻动,赤红色的双眼却是陡然一闪。
即使无惨已经见过了周序是怎么在过去消除自己的致命攻击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阴沟里的老鼠愿意用自己达成不惧阳光的永生的可能性来赌。
于是,在一边暗骂一边毫不犹豫的出手之后,场地内,一片狼藉之中的猗窝座身体陡然一震!
“……噗。”
忽然,一股鲜血由他的嘴边漾出,原本攻击的动作遇见僵住,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跪倒在地,捂着绞痛的心口。
如果只是心口绞痛不会让他露出这幅神情——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危及性命的错觉。
他堪堪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周序,下意识认为是对方光之呼吸的其他作用。
而在他的对面,维持着眯眼笑着的周序却是挑了挑眉,没有在此抬刀解决对方,而是悠悠的看向面前高高的无限城。
虽然很恶心,但你们的老大,现在站在我的后面。
至于瞄准自己心口的攻击“反噬”到猗窝座身上,会让自己的“光之呼吸”增加越来越多的设定,周序并不在意。
他只是反手将面前的日轮刀挥动,金光在猗窝座的眼前一晃而过,就当对方以为自己要脑袋落地时,几秒钟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伴随着一阵刀剑入鞘的闷响声,缓缓睁眼的猗窝座愕然的眨眨眼,看着眼前那位高挑的剑士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讷讷抬手,摸到了自己脖颈上的一道伤疤。
虽然是斩首的伤疤,但是伤口并不深,而且没有让恶鬼惊恐的光之呼吸的金光,猗窝座也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被日光侵蚀龟裂。
莫名其妙的猗窝座捂着自己不知为何无法恢复的脖颈上的伤口,踉跄着忍着心口的疼痛站起身来,目光幽深的盯着周序离去的背影。
看着后者羽织随风而动的潇洒姿态,对于对方不知为何不杀自己的行为,猗窝座咬紧牙关:
“喂,用剑的。”
门口的身影没有转身,但是停下了脚步。
死死的盯着周序的背影,猗窝座语气中带着蓬勃的杀意:
“……我早晚会杀了你。”
说起来,自从永生后,好像每个人都在说这样的大话呢。
周序脚步微顿,抬手对着猗窝座的方向摆了摆,含义晦暗不明。
这么厉害,那就尽管来吧。
致命攻击这种东西,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