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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周序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既然过去是同僚，他虽然不会动恻隐之心，但还是会给个痛快的。

没想到……看来周序的性格和他表现出来的天差地别啊。

“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对于周序的这些“小爱好”，琴酒懒得理他，毕竟归根结底，周序也不是黑衣组织的人。

碍于他对组织还有用，而且按照朗姆所说，可以根据周序挖出他背后的FBI组织来，想到曾经在自己手下跑了的那个人，琴酒的冷笑就变得阴森了几分。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现在的周序还不能轻易被舍弃。

但，由于最近周序上蹿下跳的动静太大，就算是平时奔波于任务、从来不管情报和信息收集的琴酒每次听汽车广播，听到的都是周序破案的事情。

特别是来的路上，听到周序是如何“华丽”的战胜了两个顶尖怪盗，成功戏耍所有怪盗的新闻，琴酒表情就有些古怪。

刚刚他的话说的有些不符合实际。

FBI哪里能给周序造成麻烦呢。

倒不如说，现在的周序将视线从FBI身上转移到了什么怪盗身上，反倒是FBI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

“……波本最近还在你身边活动吗。”

吸了一口烟的琴酒吐出一圈烟圈来，显然，他没有忘记这次自己来的正经事。

“当然。”周序挑眉，表情开朗的笑着：

“你们的人真像狗皮膏药，哈哈。”

琴酒：……

这家伙应该不是在指桑骂槐吧。

冷冷的斜睨对方一眼，后者的表情无辜且单纯，笑盈盈的好像面对的不是什么杀手组织，而是侦探事务所的委托人一般。

啧，真让人不爽。

轻嗤一声后，琴酒弹了弹烟灰，低声道：“你…发现波本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周序脸上的笑停顿了一瞬。

他惊讶的看了一眼琴酒，又瞥了一眼他身边的伏特加。

被这轻飘飘一眼看的后背发紧的伏特加：看、看我干什么！

收回了视线的周序迎着琴酒宛如要将自己穿透一般的阴冷目光，微微前倾试探的用实际上谁都能听见的气音道：

“你怀疑波本是卧底呀？”

“……少废话。”

“和我说合适吗？”周序继续维持着没有必要的气音，反手指向自己，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和皱眉嫌弃的琴酒确认：

“我、应该没进你们档案库吧？”

合作归合作，要是真入编了，到时候赤井潜入内部一查：

太好了，FBI的周序原来是黑衣组织的人，他是FBI的卧底。

我就彻·底·完·了。

周序眼睛睁的大大的，试图从琴酒的表情中看到答案。

此时的周序在用平静掩饰快要崩溃的精神状态，但他不知道，自己原本就在琴酒和伏特加这里有一层“精神病”的buff。

因此，看着后者莫名其妙的睁大眼睛、瞳仁急剧缩小，用诡异的气音和自己咬牙切齿说话的样子，琴酒原本嫌弃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皱眉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遍，又微不可察的后仰了一点。

周序：？

原本被对方这过于相信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安的他一惊，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甚至小心翼翼的闻了一下家居服领口。

我有狐臭啊？

伏特加震惊的看了一眼大哥皱眉拉开距离的动作，又猛地转头，看着动作诡异的闻来闻去的周序，忙不迭的后退一步，努力抑制着躲在大哥身后的冲动。

——这病还传染吗？！

于是，当仔细确认过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满脸抱怨的周序抬头时，看见的就是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稍远距离处、旁边的伏特加恨不得遁地三尺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