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竟然是费温。
“怎么是你?”
费温还没来得及回话,从车里爬出来的马歇尔就匆匆走到他的身边:“没事吧?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
费温扶着雪莱,不动声色地将他带向自己的怀里,皱眉看着马歇尔,眼神里充满了反感。
马歇尔注意到扶着雪莱的人是谁,看着他们举止亲密,皱了皱眉头,他拽着雪莱的手腕,想要将他拽向自己这边。
叶宴本来就有些腿软,被他拽着更是站不直身体,他只能半靠在费温身上,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马歇尔越来越用力,甚至低声道:“过来。”
他抬眼看着神色怪异的马歇尔,语气冷淡:“不劳你关心。”
好不容易漏出一些关切就被人打了一巴掌,马歇尔的脸色变得难看:“雪莱,要不是你还怀着我哥的孩子,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坐稳这个皇位?少得寸进尺。”
费温几乎要将雪莱抱在怀里,他眼神冷冽:“松手,你弄疼他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马歇尔强忍着脾气,“他是我兄长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对着雪莱道:“你这样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对得起我哥吗?还是说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就勾搭上了,好啊你,我哥才死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找男人,真是本性不改,和当年一样。”
费温怒不可遏,本想出言教训,却被雪莱拦了下来。
叶宴实在不懂,马歇尔为什么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或许是脾气上来一时难以收敛,叶宴问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疑惑:“马歇尔,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吗?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哥,可你也知道,这些根本不是我能选择的?”
马歇尔死死拽着他的手腕嗤笑了一声:“你装什么清纯无辜,当年你给我下药,半夜爬进我的被窝求我给你一个孩子,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抱歉,老婆们[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第123章火葬场的未亡人(14)
叶宴这并不是第一次怀孕,在他入宫一年后,其实曾经有过一次。
他刚进入皇宫时,阿德莱特并不喜欢他,虽然不针对他也不会欺负他,只是选择了无视,可两个人一个重病不能出屋,一个被下令封锁在屋子里出不去,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再无视,也难免碰到一起。
更别提两个人还睡在一张床上,被迫盖着一个被子。
第一天一起睡觉时,叶宴很害怕,关灯后他躲在被窝里不敢合眼,阿德莱特似乎注意到他的颤抖,第二天晚上时,他特意在叶宴那边留了一盏灯。
阿德莱特背对着叶宴而睡,即便选择了漠视,也会在睡前说一句晚安。
可就算这样日子也过不下去,因为一直没有成事,当时的皇帝,阿德莱特的父亲华登也逐渐坐不住。
在一天夜里绑了叶宴,强行卸掉他的头饰扒掉他的衣服,将仅穿着一件薄到透明的睡裙的他摁在刺骨的冰水里。
那时是冬天,屋子里点着暖炉都感到寒冷,而叶宴被泡在冰水里。
室内阴暗潮湿,漆黑的角落里站着几个低着头的侍从。
华登居高临下地站在水池旁边,看着冻得发紫,浑身打哆嗦的叶宴,眼神鄙夷且不满:“我和你说过的,到了时间你如果还是没有怀孕,你将会面临惩罚。”
叶宴咬着牙,因为太冷他牙齿都在打颤,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抬头看着他,眼神满是不肯低头的倔强。
华登觉得他的模样可笑:“你就仗着我不敢真的杀了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对吗?”
“虽然说这件事错不在你,怪就怪我的两个儿子,一个不成器,一个太过死硬,但凡他们其中一个肯听我的话和你上床,你也不用受这份罪,只是可惜你并没有那个让他们屈服的本事,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叶宴名义上是阿德莱特的妻子,实际上华登曾经不止一次暗示他去勾搭马歇尔,只不过马歇尔脾气又硬又倔,实在厌恶自己亲爹这种给兄弟两个取个共妻的做法,所以直接选择躲在外面不回来。
华登抓不住那个身强力壮且战功赫赫的二儿子,只好盯着自己这个病秧子大儿子,各种手段轮番上阵,就是不能让阿德莱特硬气一次,他气得牙痒,也舍不得逼迫自己的儿子,只能转过头来向叶宴撒气。
华登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驱散了所有的侍从,房间里只有蜕皮的墙壁上有一点亮光,叶宴眼前发晕,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华登岔开腿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他。
叶宴耳边都是自己打颤以及铁链搅动冰水的声音,他的四肢僵硬,似乎真的被冻住了,完全动弹不能。
“其实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之所以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的不配合,你有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只要按照我的说法,稍微用一点功,我的两个儿子不可能对你没有一点意思,可你偏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人实在倒胃口。”华登说着似乎有些来气,握着把手的拳头缩紧,手背上青筋爆起。
“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既然你不会勾引人,那我就教给你。”说着,他的坐姿又放松了一些,“爬过来,取悦我。”
这话侮辱性十足,在他的眼里,叶宴不过是他买回来的一个工具,如果不是叶宴对他还有用处,像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帝王甩脸子,早就被他虐杀了。
但他实在是不够了解叶宴,叶宴骨头硬,最讨厌被人威胁,他听到华登的话不怒反笑:“我劝你最好今天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从这里离开,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华登被下了面子,兴致全无,几步走到水池旁,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这张嘴可真硬。”
说完,他抬起手,叶宴一双异瞳瞪着他,正在他们僵持的时候,门砰地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