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里,戏大於天。
只要不合適,天王老子都不行,
听他这么说,姜闻不免脸色晦暗,嘴里的酒都不香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琢磨著道:“师兄,你说我做导演怎么样?”
“你?”
李子成想起了黄白鸣那张痛苦的脸。
“当然可以啊。导演这玩意儿又没有规定,谁能当、谁不能当。”
姜闻將他这话当成鼓励了,立时笑的像个窝瓜。
英靶是在场的人里面最羞涩的一个。
他跟李子成既不是同门,又素不相识,更畏惧於人家的名声,所以本来很小心翼翼的。
此时喝了一碗白的,小心劲散去不少,主动开口了。
“成子哥——”
李子成制止了他。
“咱俩同岁吧?你叫我哥就不对了,叫成子就行。”
英靶心里一暖,满面红光。
“成子,我在北大还是剧社的导演。我想把你的《伐木人》搬到舞台上,不知可以不?”
“嗨,我当什么事呢,你儘管去做就是了。”
英靶扭捏起来。
“那———。那改编费—”
李子成又给他倒了一碗酒。
“你们一帮学生能有什么钱?免了吧。別把我的作品演瞎了就成。”
这份情谊可大了,英靶血气上涌,攀著李子成的肩膀就开始许愿。
“你这个朋友,够局气。今后有事你说话,包在我身上。”
李子成很想说:我需要一张长途臥铺票。
想想这货不是光头版林骏杰,算了。
难得酒肉丰盛,又在这远离尘囂的小院自成一统,大家吃吃喝喝,很快就放开了。
“成子,你去了美国,可千万不要被资本主义给腐蚀了。一定要记著回来,我们这班同学可等著你提携呢。”
娄乃铭不愧“娄爷”之称,两瓶啤酒下肚,不改豪爽。楼著李子成的脖子,也说出了同学们的心声。
看的张辛辛羡慕坏了。
这姑娘一直暗恋李子成,原本还有点想法。后来李子成的成就越来越大,她也就息了念想。
看到娄乃铭和李子成勾肩搭背,跟好哥们似的,她却做不来。
李子成拿起啤酒跟娄乃铭吹了一口,笑道:“资本主义腐蚀我?切,你们等著看,我到了美利坚怎么翻云覆雨,杀他个七进七出。”
一群正值志向高远的,心气正足的年纪,登时鬨堂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