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党贼子先后刺杀圣上和幽妃娘娘、又炸毁了外城墙和皇陵,能在京城犯下这些大案,背后之人必然手眼通天。”
“即便放眼天下,有这能耐的人都不多,猜都能猜个大概。”
“夜王殿下上次提了端王一嘴,但大概率是哄我的,不是实话,当然,也可能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剑雨华说完,顿了顿,才继续道:
“我心里其实一直倾向於皇帝,但这太大逆不道,也没什么道理,才没往外说,夜王殿下要是也这么觉得,不跟我说实话也情有可原。”
皇帝?
裴玉寒和穆念嬋都惊了一跳,旋即就明白他为什么说很多地方都说不过去了。
如果幕后之人真是皇帝,他刺杀自己还勉强能用苦肉计说通,刺杀幽妃就没道理了,靖远王虎踞天南,招惹这位纯属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炸城,毁皇陵就更说不过去了,自己揭自己的短,炸自己祖坟,脑壳不进水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裴玉寒想了想,开口道:
“有没有可能是太后,皇帝羽翼丰满,马上要接过大任,她不想放权——“
剑雨华摇摇头:
“应该不会,我见过太后娘娘几面,观感还算不错,太后娘娘应该不会是贪恋权势之人。”
穆念嬋原本也猜的是太后,听到狐媚子抢答还有些不高兴,听到这话却是眨了眨眼眸,话锋一转就开始数落起来:
“不懂瞎说个什么劲儿?净添乱!那句话怎么说来著,胸大无志!”
裴玉寒眼眸一冷,觉得妖女是真欠收拾,抬手就想揍人,结果妖女又往男人怀里缩,还架起男人的胳膊作势要打她。
剑小华眨了眨眼眸,也觉得女侠姐姐实在有点欠收拾,想想將人打横抱了起来,白皙臀腿就对著玉寒姑姑那边。
穆念嬋当即就慌了,一开始想挣扎,发现挣脱不动,两只手就慌忙捂向大白月亮:
“小贼你。”
剑雨华先拦了拦玉寒姑姑扇下来的巴掌,隨后才开口道:
“嬋儿,你说玉寒添乱,还笑人家,那你来说,要是说不出来,我可不拦了。”
站在裴玉寒的角度看,妖女的姿势就跟个即將被打屁股的小孩儿似的,挣扎间甚至能看见白蚕宝宝,胖乎乎的,跟妖女一样欠收拾。
虽然挺想直接下手,但裴玉寒还是很听男人话,系上肚兜坐了起来,虎视耽。
穆念嬋终於体会到了被摁著收拾的屈辱,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小贼我错了,你饶我一回好不好?”
裴玉寒怕男人心软,不待他开口就冷声道:
“自作孽不可活,你要能说出道理来,我也服你,可要是说不出,嘴巴不乾净,挨巴掌也该受著!”
穆念嬋紧咬唇瓣,见男人不鬆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觉得应该是晋王或者燕王,这两位有实力也有反心。”
说完,似乎是想让自己的说法更有说服力,穆念嬋还补充了一句:
“这两位都曾联繫过东方弯,为了拉拢我们,甚至许下了裂土分疆的承诺。”
晋王、燕王?
剑雨华觉得確实有这个可能,毕竟明教是根歪苗黑的反贼,实力还强,要是能拉拢过去,几乎等於拿下了半个蜀州。
而且,若真是藩王作乱,那刺帝刺妃的动机就有了,就连炸城的动机都有了,无非是想搅动风云,好乘势而起什么的。
只剩下炸祖坟这事儿找不到好的由头,不过突然犯个病,顺手炸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
剑雨华觉得挺有道理,可裴玉寒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欠揍的妖女,按住剑雨华抬起的手,开口道:
“这说不过去。”
“狐媚子!你有病是不?”
穆念嬋觉得裴玉寒就是想趁机欺负她,气的胸脯鼓胀,连忙找靠山撑腰:
“小贼你看她!”
剑雨华也觉得玉寒姑姑可能是受了委屈,故意咬著不放,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