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莫横空停下手中动作,让乌篷船缓缓停泊在江心,还主动给段寂取来饵料:
“段老接著钓吧,钓上来了我给段老来一手涂州清蒸鱼。”
“以前我觉得自己脑子也算好使,见了段老才知道什么叫千年的狐狸,那叫一个狡猾。”
莫横空注意到段寂幽深的目光,摸了摸脑门,又连忙道:
“唉,我不是那意思,嘴笨说禿嚕了,我是觉得段老聪明绝顶,跟著您老混,心里踏实—唉喉唉,咬鉤了咬鉤了!”
“钓鱼钓的是心境,大惊小——芮,这他娘能脱鉤,起码五斤的青啊!”
“呵呵,段老息怒。”
“。。。。。”
入夜,青阳城一处奢华院落。
院落本是当地郡守的一处私宅,听闻靖国侯大驾光临的消息,郡守相当懂事儿的將豪宅孝敬了出来,还贴心的奉上了契约文书。
剑雨华不是来打秋风的,只是来歇歇脚,顺便欺负欺负姑姑,但也没拒绝。
府邸內宅,透过昏黄烛火,隱约可见主屋有两道身影。
屋中摆著个大圆木桶,里面盛放著贵人沐浴用的香汤,澄澈的水面上还飘著玫瑰瓣,热气蒸腾。
剑雨华仰躺在木桶中,泡澡的时候还不忘手捧书卷,眉峰冷峻的模样宛如正在思考家国大事的玉面侯爷。
白日里一剑西来的女剑仙,此刻却是趁著夜色溜进了朝廷侯爷的臥房,如温顺小媳妇般跪坐床头,打理著床铺衣物。
裴玉寒很快铺好被褥,而后双脚併拢,跪坐在床,磨盘般的大白月亮压在白里透红的脚丫上,
顿时挤出了能叫小年轻血脉喷张的肥美弧度。
虽然气质冷的不食人间烟火,可穿著贴身褻衣,乖巧等候的模样,怎么看都像跌落凡尘的仙子,在歷经坎坷后终於认命,成了侯爷圈养的金丝雀,等候临幸。
剑小华看见裴仙子这又冷又乖的模样,是越看越喜欢,一边欣赏,一边翻动手中那本《剑宫寒仙子》,暗戳戳酝酿坏水。
裴玉寒听见哗啦啦的翻书声,眼眸不由得更冷了几分,默默思考起该怎么才能让小坏胚学会节制,把坏心思用在正道上。
如此思量间,屋內很快传来哗啦啦的出水声。
身躯高大,宛如铁铸神像的年轻公子走出木桶,拿毛巾擦乾水渍,又披上浴袍,才雄起起气昂昂的走向床铺。
儘管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可裴玉寒还是不大好意思盯著看,略微低头,俯身想去吹灭烛台。
可半途就被男人扶住肩膀按了回去:
“关灯作甚?”
剑雨华说完,还伸手把烛台往外侧放了放,这才居高临下的看向玉寒姑姑,坏笑道:
“裴仙子怎么不说话?”
i。。。。。。
裴玉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按照剧情,她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能摆出一副不屑於搭理人的高傲姿態,无声蔑视。
这都不用演,她冷著张脸就行。
“嘿!”
剑小华见姑姑这么配合,顿时来了兴致,很快进入了状態:
“裴仙子应该明白,剑宫兴亡繫於你一身,但本侯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裴玉寒知道该自己说台词了,虽然心里羞耻的不行,可为了不扫男人的兴致,还是硬著头皮开口:
“玉—玉寒明白,只要大人愿意出手,玉寒愿成为大人手下剑仆,任凭大人驱使。”
“那裴仙子现在应该称呼本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