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堂一直在看着,软倒在自己知觉不灵敏的大腿上的美人儿。
真像一只伤了元气的白鸟,被他这个废人攥在手里。
原本最讨厌别人触碰他的腿,现在倒也不反感这种感觉,的确有些新奇。
陆淮对于他的问题是不回的。
那双杏核一样线条婉转的眼睛是瞪得直勾勾,大胆地映射出他的下半张脸的。
他在观察他。
孟静堂都弄不明白,若是遇到的事其他奸细,在面对他的时候这样呆憨,早就被他宁可错杀一万地就杀了。
可或许对陆淮这家伙,他心里有鬼,这会儿也莫名地沉默了。
孟静堂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陆淮近些日子被他们刻意投喂得圆润了些,原先因为营养不良有些内陷的腮边充实了起来,那脸嫩的像能掐出水来,鼓鼓的很诱人。
被灾难摧残去的二分容华,重新归于他的主人身上。是让人呼吸一窒的,难以挑剔的美好。
他这会儿左手不觉地,就对这暂时被拔了爪牙的漂亮猫儿的脸蛋子,发起了进攻。
鬼使神差地,就让他这个很少和人有身体接触到人,迷恋上了这种触感。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宠物的喜欢。
于是孟静堂难得好心回报,给了陆淮一个台阶下:
你是谁派来的?没在教堂里看到你。
他停顿了一下,补了一问:有被其他男人碰过么?
左右不过一枝菟丝子,他把人收了,拿物欲软化,做他的人也无妨。
陆淮却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提起了一个末日后就离散的人:您知道莫承则么?
孟静堂皱起眉,问陆淮:你是他的人?
陆淮不明确对方代指的是手下还是伴侣,总归他都不是。
于是诚实地答复道:不是的,我是他的队友。
孟静堂却嗤笑怀疑道:他这样的人,会找你当队友?
在这个,弱肉强食森林法则演绎到最盛的时代,他那年纪比他还大的精明外甥,会找这么弱的一枝娇花交托生死,还当真是贻笑大方。
他看到陆淮不回他的最后一句话,坏心眼地,细长如艺术品的手指如同抚琴一般点在对方的唇瓣上。
另一只放在腰肢上的手向里微收,勾勒出活色生香的身形。
那把腰非常地窄韧,还有浅浅的小窝,仿佛生来就适合被人环住一般
而果不其然粉红从陆淮的耳际开始蔓延开来,如同墨水点染在纸上。
孟静堂自说自话地笑评:
看来也没有,否则这么敏感,早就半条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