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暴君铁青著脸,下达命令。
“不。”桑无焉將它使劲地拥在胸前。
“给我。”暴君一般不愿意多次重复自己的指示。
她不但不听,反倒缩到另一头,与他隔得远远的,鞋没脱蹲在沙发的角落里。
他终於不耐烦了,坐过去要採取强硬措施。
桑无焉一边又踢又咬地与他抗爭,一边发出震破耳膜的尖叫。
小秦慌张地跑过来,看到这一幕,有点哭笑不得地说:“苏先生,桑小姐喝醉了,这种情况下只能好好哄。”她瞅了瞅苏念衾那双紧紧擒住桑无焉双腕的手,“而且,您这样会弄疼她的。”
苏念衾一怔,听到小秦的话,迅速地放开,然后有点尷尬地咳了两下。好好哄?他从来不知道女人要怎么个哄法。
小秦会意,小声地解释说:“她要做什么你都顺著她,说话也是,声音放轻点。”
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有点多余,“我先回去,苏先生你一会儿需要帮助拨我电话,我马上就过来。”
小秦走了好一会儿,桑无焉依旧像对待仇人一样防备著他。
苏念衾慢慢地挨过去,说:“无焉,把瓶子给我。”
“不给。”她嘟囔著说。
“要是酒洒在身上会很难受,而且万一落下去打碎了,我又看不见,割到你怎么办?”他儘量让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柔,开始学著哄她。
“不会弄坏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与他辩解,但是態度也平静了不少。
“那……那你就抱著吧。”苏念衾一边体会小秦的话,一边耐著性子加以实践。
“好啊。”桑无焉傻笑。
苏念衾听到她的笑,表情才开始鬆懈下来,张开双臂说:“过来,我抱你。”
她有点迟疑地问:“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一听到这话,苏念衾又开始来气,提高了声线。
桑无焉立刻挪远一尺,又缩了回去。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她皱著脸说,“肯定是个討厌鬼。”
“我是苏念衾。”他再次压低声音。
他投降,他悔改。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苏念衾垮下脸来。
“苏念衾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他只会吼:桑无焉你闭嘴,桑无焉你走开,桑无焉你別吵。”
苏念衾听到这些话,觉得心有点酸,“我以后儘量不再对你发脾气了。”
“什么叫儘量?”
“就是一般情况下都这样。”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