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真有本事。你怎么知道我铁定要听你的话?”
“我……”桑无焉咬了咬唇,半天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她心里乱极了。
是啊,她真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对於苏念衾来说是那么的不同,是唯一能够征服他的公主。
她从没看到苏念衾用那种温柔的表情和自己说过话。她也没有心思去研究他们嘴里喃喃道出的是什么甜言蜜语。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一直这么以为,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他的神经质。她还以为只有自己会救赎痛苦中的苏念衾。她仅仅离开几天,就有人代替她来安抚他。
两人各自站在房间的一端,沉默许久。
“你看完了吗?”苏念衾淡淡地问。
“呃?”
“看完了,你可以走了。”他说。
桑无焉开始一愣,接著心中不禁自嘲了起来,枉她还傻乎乎地跑来,一心想拯救一个並没有当自己是回事的男人,然后再去自取其辱。
“你笑什么?”苏念衾薄恼。
“没什么。”她摇摇头,隨后转身飞速地离开。
到一楼,她在电梯口撞到了一个端著东西的实习医生。
盘子被打翻,药片散了一地。
“喂,你怎么走路的?”年轻的实习医生一边捡东西一边抱怨。他一抬头,才发现桑无焉掛了满脸的眼泪。
“你別哭啊,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都是我不好,走路没看见你。”他急忙解释。
桑无焉却缓缓地蹲在地上,埋著头大哭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到来电之前,心中还存有那么一点希冀,隱隱盼望著是苏念衾打的。
结果却是桑妈妈。她抹掉眼泪,走到门口候诊的排椅上,深呼吸很久,等嗓音恢復正常了才给妈妈回了电话。
“无焉,到了吗?”桑妈妈关切地问。
“刚到。”
“他父亲还好吧?”
“你就別操心了,好好关心我爸。”桑无焉轻鬆地敷衍了妈妈几句,就掛了电话。
“你当时没给他一巴掌真是他的运气。”程茵感嘆,“姓苏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没扇过人,下不了手。”桑无焉说。
“没事儿,以后多练习练习就熟练了。”
中午,她接到聂熙的电话,问了些关於工作上的事情,还意外地又叫她出来吃饭。
“这家馆子味道最正。我以前经常来,老早就说请你吃饭,择日不如撞日。”聂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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