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建勛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块名为“启明星”的硅片,但手伸到一半,却又停在了空中。
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他感觉自己触摸的,不是一块冰冷的硅片,而是一个滚烫的,即將喷薄而出的未来。
他戎马半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枪林弹雨都未曾让他眨过一下眼睛。
但今天,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里,他被一个年轻人和他的两个部下,用两样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彻底击溃了心理防线。
“林所长……”
周建勛缓缓地收回手,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林野,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质问和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於求证的急切。
“这些……你们真的能做出来?”
“不是停留在实验室样品,而是能够稳定生產,能够装备部队的,真正的產品?”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空军专家最关心的问题。
理论再完美,样品再惊艷,如果不能转化为可靠的装备,那一切都是镜水月。
“能。”
林野只回答了一个字。
但这个字,却蕴含著千钧之力,带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
因为他知道,任何语言,在事实面前,都是苍白的。
他对著周建勛,平静地说道:“周部长,我知道你还有疑虑。一个月后,还是这个时间,我邀请你和空军的同志们,去京郊的秘密试验场,亲眼看一看。”
“看一看,我们的『无形利剑,是如何在电子风暴中,斩断一切束缚。”
“好!”
周建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个月!林所长,我就等你们一个月!”
他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但这一次,不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希望的火焰!
“如果一个月后,你们真能做到所说的一切,我周建勛,代表空军装备部,向你保证!”
“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政策给政策!”
“我们空军,砸锅卖铁,也要把这面『全新的盾,给锻造出来!”
说完,他不再有任何停留,对著林野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带著他的人,雷厉风行地离开了会议室。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个月里,整个红星研究所,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
之前笼罩在“长线”项目组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