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林殊脸皱成倭瓜,唰地流下一行泪。
泪还没滑到脸颊,敲门声响起。
谢大装货的声音在门外冷冷响起,“开门,我来分手。”
啪。
林殊收起眼泪,一抹脸,哗啦一下把门掀开,仿佛这不是门,是某人的头盖骨。
她抬头逼视他。
默默攥紧拳头。
脑内的恋爱伤感跑马灯换成拳王泰森比赛录像。
她、要、照、脸、打。
一秒……
十秒……
林殊的拳头越来越松,人也越来越怂。
无他,谢不尘的眸光满是慵懒的挑逗、藏不住的星星闪光,还有能把人吸进去的幽深漩涡。
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
光是被看着,她骨头都酥了。
好离谱。
这就是行走的魅魔吗?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殊殊擦汗。
谢不尘面无表情往里推行李箱。
林殊自然而然往外推。
两人礼尚往来,僵持不下。
又一次被推出来,谢不尘叹了口气,一屁股坐行李箱上,支着那张女娲偏心的顶配帅脸,好整以暇看着她。
“哟,怎么个事,进去坐坐都不行?”
他的声音比以前沉。
也有可能是生气,不自觉压低了吧。
反正压迫感挺强的。
但林殊是谁?
她可是阎王手里的漏网之鱼。
林殊抱手,不客气地哼了一声,“让你进来坐了吗?你谁啊,不认识。”
“不认识?”
谢不尘的声音略微拔高,眼睛很明显地亮了一下,是杀气,林殊后背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他是黄鼠狼吗?
怎么一瞪眼就能把她吓得跟鸡一样?
“不认识……”
谢不尘沉住气,喃喃重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