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边还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医保公司,毕竟夜之城的就业率可是10%,养不起一家够大的保险公司,当然了,即便是有,来找规培生看病的人也不可能买得起,最后还是要在病痛中等死。
在这情况下最痛苦的还不是生病,而是本来还能抗一段时间的身体,因为去找规培生看病后才得知自己患了重病,又没钱没药,整个人的意志与身体在短时间內迅速跨下来。
规培生他们好心的行为甚至加速了那些人的死亡。
其他玩家都知道医疗系挣钱,但却少有人知道规培生他们把钱拿去干了什么。
除了必要的医疗义体,他们什么都没给自已安装。。。。。
卡面来打看见规培生拿著手术刀的手都在颤抖,他带著口罩低著头,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就连一只眼睛也被特化改造了看不出神情。
但在规培生仅存的那个肉眼里,卡面来打看到了一丝丝泪水涌现,似乎是之前的话题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事。
换作是一般病人估计早就大叫著换主刀医生了,也就玩家们可以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任由对方糟蹋。
“我当初就他妈不该选这个专业—
规培生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听家里安排老老实实考公有什么不好,浪费几年时间还搞得自己那么难受”
离开了象牙塔来到医院,规培生以为看到的世態炎凉、生离死別已经够多了。
直到进入这个游戏,他才知道过去自己所见不及此刻一分,才知道自己的前辈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而建设的医疗医保体系发生付出了多少努力,避免了多少人的死亡。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因为悲惨的现状而陷入痛苦与自责卡面来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主治医生,因为对方的泪水正一点点落到他的腿部零件里。
他几次想提醒对方有几个地方好像被泪水打湿导致短路开始冒烟和火了,但还是忍了下来。
就连野人也沉默了,他的身体正值年轻力壮,家里也有钱,没见过那么多的人生七苦,无法与之產生太多共鸣。
“吊大个人哭什么?”
躺在旁边床上的艷妇努力挪动嘴角,发出声音“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放下道德底线,享受缺德人生不就好了吗。”
野人连忙呵斥道:“说什么风凉话呢。”
“什么什么风凉话,我迪奥不懒惰可是考的法律专业博土!讼棍晓得伐?专门跟史彼得瓦根这种大型企业的有钱人作对。”
野人:“你不是学给排水的吗?”
艷妇:“那肯定是你记错了。”
野人:“你到底想说啥?”
两人的对话甚至让规培生都停下了手术刀,主要他也看出来了,刀都拿不稳,再这么下去他修好卡面来打之前,搞不好腿部义体会先报废。
“歷史上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一句阿拉伯谚语晓得不?”
艷妇僵硬的脸庞让他说话都说不利索,边说边流口水“越是玩弄阴谋诡计,就越是会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失足,所以你只需要不做人就好了。”
“法律应该是用来维护人民和社会利益和稳定的公约数,如果法律背叛了无產阶级,转而为资產阶级的利益服务,那你干嘛还要去遵守那些破文字?”
“不就是药吗?”
“你买不到真的,那就去抢,抢不到难道不会自已造假药吗?人家三哥还是有地方值得你学习的晓得不?”
“这——
规培生都给壹住了“会不会不太好,造假药违反了专利法吧?”
“谁的专利法?”
艷妇一张痴呆儿的脑瘫脸用著看痴呆儿的眼神看著规培生“你用现实的製药方法在游戏里製药,是辉瑞能跨网络追捕还是生物技术拿到了辉瑞的专利?”
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在艷妇看来,规培生就是书读太多了,规规矩矩的死脑筋,这里可是游戏。
玩家们连夜之城的法律条文都当一张废纸,擦屁股都嫌纸硬,他喵的一个药物专利法案算个卵子?